夏命天簡意賅:“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鏈來看,我們懷疑王凱為了籠絡人心,長期指使下屬利用自身便利條件為他以及他的手下提供女人。這其中肯定大部分都是雙方自愿的金錢交易,但也有不少是強行違背婦女意愿的交易。”
“而且,這種交易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
“受害者也絕對不僅僅只有這幾個女人。”
“除此之外,你以及你的下屬也在長期為其提供保護!”“若非如此,烽火帝城萬萬不敢如此囂張!”
聽完夏命天這番話,屈展整個人不由得一怔,他抬頭瞄了夏命天一眼,隨即說道:“這么說來,我和我的下屬們應該已經被你們控制得差不多了吧?”
夏命天笑了笑:“話不能這么說。”
“那該怎么說呢?”
“是但凡涉案的民警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現在就差你一個。”
屈展深吸一口氣,然后叼起一支煙,極其平靜:“夏命天,你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啊。”
夏命天不緊不慢:“曲局長此何意啊?”
“大家都是一個山上的狐貍,你在這玩什么聊齋呢?”
“這天北街本來就隸屬于烽火帝城,也本來就該聽烽火帝城的調遣。完了天北街的這些女人每次去烽火帝城,都能至少拿到兩倍于天北街的錢。所以她們幾乎都是爭著搶著想要做自己人的生意。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強迫之說。更不存在灌酒、迷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哎呦,屈局對這里面的事情挺了解啊?怎么著?您也享受過啊?”
屈展冷笑一聲:“這幾個案子我都經手過。所以自然了解一些。幾乎最后吵翻臉的原因都是因為錢。絕對不涉及其他。”
“那現在這些去報案伸冤的女孩,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我們查獲的這些證據,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屈展滿面笑容地拍了拍手上的卷宗:“這幾個案子早就是鐵案了。就連涉案的女孩都已經刑滿出獄。”
“現在你拿她們來做文章陷害我和王凱,是不是有點太掉價了啊。”
“誰給你出的主意?是麻雀嗎?”
夏命天“呵呵”一笑:“曲局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我拿她們搞文章?”
“是這些女人自己去公安局報案的!”
“她們所遞交的所有證據也都是經過鑒定的。包括楊宋好,蘇世航,賴星航,馬闖這幾個人家中發現的證據,也都是貨真價實的。”
屈展眼珠轉動了幾下,隨即說道:“現在這么一看,你連這幾個人也收買了唄?”
屈展當了一輩子警察,對這里面的事情也心知肚明:“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們這盤棋下得可夠深的啊。”
“這得從什么時候就開始布局了啊。”
“而且要是這么說的話,這三個女人應該也一早就是你們安排的人啊。”
“她們也真夠豁得出去的,為了不引起我們的猜忌,報警之后還真進去蹲監獄了。但其實這里里外外都是在做局啊。”
屈展不停地喃喃自語:“受害者,證人。嘿,還差一點就把一切都做全了!”
說到這里,屈展下意識地抬起頭,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這一刻,他才是真的慌了神。
尤其是看著夏命天自信的笑容,屈展本能地搖了搖頭:“夏命天,你們可真夠狠的!這趙婷婷一行人本來就是你們的人。這蘇世航、賴星航以及馬闖,也是你們的人。你們這是準備收網了!”
夏命天“呵呵”一笑:“屈局,你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是不是也應該拿出點證據了。”
“我肯定是沒有證據啊。但真相到底是什么樣的,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
“既然沒有的話,那就麻煩屈局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屈展盯著夏命天,稍加思索,然后伸出了雙手:“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一名警察掏出手銬,就套在了屈展的手上。
就在這時,夏命天突然上前一步,推開下屬,然后獨自把屈展拉到了一旁,他深吸一口氣,然后壓低聲音說道:“同事這么多年,我不想把事情做絕,聽我一句勸,和王凱,和風云會徹底劃清界限吧,我們會重新接納你的。”
屈展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夏命天,你們就算是把所有證據都做全了,那最后也指不到我的頭上。我從頭到尾沒有參與過細節。最多也只能算是個失職。而且你有人證物證,我們也有。最后這案子怎么判,還得看接下來各方的關系。”
說到這里,屈展突然笑了起來:“而且這事兒接著往后發展的話,保不齊最后會是個什么結果呢。所以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
夏命天看了屈展一眼,話里有話:“如果說別人不知道你們風云會在保市的底牌以及后臺在哪里,那你說我知不知道?”
“我都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了。你說我心里有沒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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