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玉并不傻,他也感覺到了王焱和余金鑫都想把自己支走。
王焱自然是想先確保他的安全,余金鑫肯定是不想得罪張家。
在想清楚這些之后,張寶玉就開始做他最擅長的事情了,那就是“自報家門,仗勢欺人”。
在這方面,張寶玉絕對是駕輕就熟。
他不動聲色地就把所有壓力都給了余金鑫。
張寶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估計時間差不多了。”
然后他還不忘看了眼王老爺子,略帶暗示地說:“你們家在保市,還是挺有名的吧?我爸媽都聽說過。”
王老爺子是什么人,自然聽出了張寶玉的威脅,他不緊不慢地笑了笑:“你爸媽可不僅僅是聽說過這么簡單啊,我們還一起吃過飯,也合作過項目。”
“你們家在西市的那個旅游項目,我們這里還有一些股份呢。”
“嘿,叔,這一看咱們都是自己人啊。”
張寶玉哈哈笑了起來,然后拿起茶杯給王老爺子倒了杯茶,接著著重指了指王焱:“這是我師傅,我最好的大哥。我們這關系,沒的說。”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王老爺子并未太把張寶玉當回事。
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既然是你師傅,那你為何連你師傅的話都不聽呢?趕緊去給你師傅拿手機啊。”
張寶玉一聽,當即笑了起來:“我連我爸媽的話都不聽,能聽我師傅的嗎?”王老爺子嘴角微微抽搐,隨后看向王焱:“你這是從哪兒又找了這么個好徒弟啊,連你的話都不聽?”
王焱長舒一口氣:“張寶玉,你能不能懂點事。”
“我已經夠懂事了。但得分事兒。”
張寶玉極為固執:“我現在就是哪兒都不去。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王焱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拳頭也緊緊攥起。
張寶玉明顯有些害怕,趕忙往邊上挪了挪,說話的語調都有些沒了底氣:“你干什么你?有事兒好好說啊。”
“我讓你去給我拿手機,沒聽見嗎?”
張寶玉一看推脫不過去了,當即心一橫:“拿過來也沒用,手機沒信號。”
“胡說!”
“胡說什么胡說。”
張寶玉掏出手機,往桌子上一放:“看見了嗎?根本沒有信號,而且不只是家里沒有,院子里也沒有,估計整個小區都不會有!你拿過來又有什么用呢?”
本來就只剩一層窗戶紙,被張寶玉這么一捅,算是徹底完蛋了。
屋內瞬間陷入了沉寂。
片刻之后,王焱一聲長嘆。
“你說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就非得往里面鉆是嗎?”
“就非得冒這個險是嗎?”
張寶玉還沒回話呢,王老爺子從邊上開口了。
“行了,別在這兒演了,你帶著人家來,不就是為了利用人家嗎?”
王焱皺起眉頭,剛要開口。
張寶玉“咣”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這老家伙怎么這么多廢話?被利用的是我又不是你,我都還沒吭聲呢,你在這兒瞎嚷嚷什么?”
王老爺子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瞥了一眼余金鑫,接著微微點了點頭。
其意思顯而易見,是讓余金鑫先給張寶玉一點教訓。
余金鑫極為尷尬,內心糾結許久,最終還是沒敢下手。
顯然,龍騰集團在云省確實非同一般的厲害。
而這余金鑫和張家也必定還有著一些故事。
否則余金鑫也不會如此忌憚,甚至連王老爺子的命令都敢違抗。
看著余金鑫磨磨蹭蹭半天沒有動靜,王老爺子愈發惱怒。
他也不好直接訓斥余金鑫,所以只能把矛頭對準張寶玉。
“張寶玉,我現在給你機會離開,也明確讓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那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可就與我毫無關系了。”
張寶玉冷笑一聲,毫無懼色:“行啊,你想怎樣就怎樣,我看著便是。”
“我就看看你要是真的動了我,我媽能不能放過你就是了。”
“不行就去打聽打聽云省白姐的名號。”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可以問這個余金鑫。”
“我覺得他應該清楚。”
張寶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余金鑫,然后猛地伸手將自己面前的幾個茶杯一把掃落在地,隨后雙腿一抬,搭在了辦公桌上。
之后張寶玉雙手環抱到了胸前,然后示威一般的盯著王老爺子,眼神中滿是牛逼與不屑。
事已至此,已然沒有任何偽裝下去的必要了。
王老爺子也不想搭理張寶玉。
他先是看了眼余金鑫,然后又把目光看向王焱。
“你覺得張家公子能保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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