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順下意識的看向了商沖:“你說什么?鬼樓襲擊了虎嘯營?就鬼樓那群烏合之眾,那群沒有人性的癮君子,能偷襲了虎嘯營?”
“他們不是偷襲的虎嘯營老巢,是在山區里面埋伏封鎖。而且他們準備充分,不僅搞來了很多很多的人,還有很多很先進的武器。不然不可能對抗得了虎嘯營的!”
“那齊正他們現在怎么樣?”
“具體我還不清楚。因為之前僥幸逃出包圍圈,給我報信的人,現在也與虎嘯營那邊失聯了。”
裴文順一聽,當即嚴肅了許多:“商哥,你得趕緊救虎嘯營!咱們還指望他們接著做下面的事情呢!”
“而且你還得快點救,不然時間一久,恐生變數啊!”
商沖無奈的笑了起來:“你以為我不著急,我不想救嗎?但問題是怎么救啊?”
“我總不能直接把我的邊防軍拉出境外去給虎嘯營解圍吧?”
“那搞一個軍事演練的名義呢?”
“軍事演練也不能去境外演練吧?會給人落話柄的,而且上面也不會同意的!”
裴文順頓時嚴肅了許多:“那可怎么辦啊。”
“我這邊好不容易把王焱拿掉了。那接下來就等著一鼓作氣把龍騰集團和水封集團一網打盡呢。這虎嘯營出了事兒,誰來做這些啊?”
商沖瞇起眼,稍加思索:“老裴,你看這樣行不行。”
“哪樣?”
“你把對付王焱的手段,用在張寶玉身上,以同樣的方式把張寶玉也做掉,如何?”
商沖目光炯炯,眼神中透著一絲急切。
裴文順聞,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商哥,您可真是開玩笑。同樣的手段哪能重復使用呢?第一次人家毫無防備,第二次還會不防備嗎?再說了,您知道這對我和我的人來說有多危險嗎?王焱在云省沒什么根基,我們都做得膽戰心驚。要是換成張寶玉這種在云省根基深厚的人,這套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裴文順皺著眉頭,頓了頓,繼續說道:“別說張寶玉了,就算是王焱這邊,如果再拖下去,或者但凡泄漏點風聲,被他的同伙知道了,這事兒也辦不成。”
“其實咱們這次針對王焱的行動,真的挺懸。也確實是被他逼得沒辦法了,只能這么搞!能成功就是萬幸,絕不能再搞第二次。”
說到這,裴文順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凝重地說:“而且換個角度看這件事情,我等于是在拿自己的前程與性命去搏。”
“對王焱這是沒辦法,這小子太狡猾、太聰明了,還是對方的絕對核心、精神支柱!所以只能抓住機會,抓穩抓狠,速戰速決,為此也可以承擔風險!”
“但對其他人,沒必要這樣。我的前程與性命,總不能這么廉價吧,總不能和誰都能搏吧?”
裴文順越說越嚴肅,眉頭緊鎖,語氣堅定地說:“我現在能不能擋住如此干掉王焱之后的麻煩都未必。哪兒還能繼續頂風作案!”
眼見裴文順態度堅決,商沖也嘆了口氣:“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要么就先別動龍騰集團和水封集團呢,先把王焱弄掉,把王焱的事情徹底解決!這對他們來說也是沉重打擊!”
裴文順一聽,當即開口:“那也得救虎嘯營吧?不管如何,不能沒有刀吧?”
商沖嘆了口氣:“那你說怎么辦?”
裴文順眉毛一立,當即也沒有了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久之后,商沖突然抬起頭:“你是不是沒有辦法了?”
裴文順認真的搖了搖頭:“真的沒有了。但是我知道對付王焱的手段不能再用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聽聞此,裴文順立刻看向商沖:“什么辦法?”
商沖聲音不大:“你沒法去,我沒法動,完了還要解決虎嘯營的麻煩,那就只能讓別人去了,而且還不能是小勢力!不然也搞不定鬼樓!”
裴文順微微皺眉:“你說的別人,指的是誰呢?”
商沖輕輕敲打桌面:“你知道鬼樓是如何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嗎?”
“大概聽過一些,但是不太了解。”
“是以金鯊為首的大其力三煞。”
商沖聲音不大:“是他們幫助鬼樓發展到今天這步的。”
“所以鬼樓這次的事情,大概率也會和三煞有關系!”
“金鯊,三煞?是大其力的那三個軍閥嗎?”
“對的,就是他們。他們不光資助了鬼樓,還資助了星辰集團。完了這些路,還都是王焱鋪的。現在你們他們之間的具體關系了吧。”
裴文順對于王焱之前的事情,還真的不是很了解,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盯著商沖:“這王焱這么大本事嗎,連三煞都能搞得定?”
“具體是怎么搞定的我不清楚,反正現在三煞與鬼樓和星辰集團,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完了在這種情況,你要是想動鬼樓,那肯定就會面對三煞的阻力。”
“那你找的這個人,或者說這家勢力,就必須凌駕于三煞之上,不然他們肯定不敢干的。”
商沖頭腦清晰,一字一句:“金三角地區雖然武裝勢力不少,但能凌駕于三煞綜合實力之上的其實并不多。這其中就有一個最合適的人選。”
“此人不僅勢力極大,地盤位于景棟也不遠,而且還和王焱有些過節。”
“所以如果可以說服此人的話,那就可以解虎嘯營的燃眉之急!”
“至少能讓咱們先和虎嘯營聯系上!搞清楚那邊的情況!”
裴文順上下打量著商沖:“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達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