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一名短發齊耳、氣宇軒昂的女子,帶著一群身著烏亞農部隊軍裝的男子大步走來。
他們個個身姿挺拔,精神抖擻,氣場十足,
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兵。
王焱見狀,趕忙快走兩步,迎到女子身邊,臉上堆滿了笑容,恭敬地說道:“您好,嫂子,我叫王焱。”
辛悅濃眉大眼,皮膚白皙,盡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但身材依舊火辣,即便穿著軍裝,也難掩那傲人的曲線,盡顯成熟風韻。
此刻,她眉頭緊鎖,周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戾氣:“付云龍呢?”
王焱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抬手朝搶救室指了指:“還在搶救,您先稍等會兒。”
辛悅上下打量著王焱,眼神中滿是警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達寬為什么要突然對付他們?”
王焱眼珠子滴溜一轉,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嫂子,這事兒和我也有點關聯,所以我不太方便說。您再等等,等他情況好點,能開口了,您進去問他。等您心里有個大概了,出來我再跟您詳細說,這樣也便于您判斷真假,您看行嗎?”
辛悅微微皺眉,沉思片刻,認真地點了點頭:“行吧,那他現在到底啥情況?”
王焱長嘆一口氣,再次望向急救室,搖了搖頭:“不太好說。”
話音剛落,急救室燈光熄滅,大夫走了出來,王焱和辛悅趕忙上前,圍在了大夫身邊:“大夫,病人怎么樣?”
大夫深呼吸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那會兒本來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但現在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哎,不好意思,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辛悅一聽,二話不說,直接就沖進了急救室。
急救室內,消毒水的味道愈發濃烈,燈光慘白而刺眼。
付云龍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色如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
他眼神渙散,一動不動,只有心電監護儀上那微弱且不穩定的曲線,證明他還尚存一絲氣息。
看到付云龍這般模樣,辛悅瞬間紅了眼眶。
她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快步沖到病床邊,緊緊握著付云龍的手,聲音也帶著濃烈的哽咽。
“阿龍,我來了……”
或許是聽見了熟悉的呼喚,付云龍那原本渙散的眼珠,極其緩慢地轉動了一下。之后我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目光艱難地聚焦在辛悅的臉上。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像風中的殘燭,想要吐露些什么,可那氧氣罩卻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了所有的聲音。
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時間仿若凝固。
片刻后,辛悅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緩緩伸向付云龍的氧氣罩,手指觸碰到塑料邊緣時,還在止不住地哆嗦。
當氧氣罩被摘下的那一刻,付云龍那蒼白干裂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滿足的弧度,像是終于達成了心愿。
他費力地舔了舔嘴唇,發出微弱且斷斷續續的聲音:“記,記著,我,我告訴過你,你的話。”
辛悅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即將決堤的淚水,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卻堅定:“放心吧,我都記著呢。還有別的要交代的嗎?”
付云龍的眼神逐漸迷離,呼吸愈發微弱,努力許久之后,他的嘴唇再次微微開合,拼盡最后一絲生命的力量,從那干澀的喉嚨里擠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為我,報,仇。”
罷,付云龍的眼睛緩緩閉上,手也無力地徹底垂了下去,重重地落在床單上。
心電監護儀上那原本起起落落的曲線,陡然變成了一條毫無生機的直線,尖銳而持續的警報聲瞬間劃破了寂靜,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辛悅的耳膜。
辛悅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付云龍,一動不動,也沒有一絲表情。
直到身后的護士實在等不下去,輕聲開口安慰,她才像是被喚醒一般,緩緩回過神來。
她輕輕地將付云龍的手放回床上,又慢慢地為他整理好凌亂的頭發,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眷戀。
做完這一切,辛悅深吸一口氣,轉身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走出急救室。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膽寒的平靜,平靜之下,卻是洶涌澎湃的怒火。
她徑直走到王焱面前,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現在!”
王焱微微一怔,身體下意識地緊繃起來,他從辛悅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憤怒。
王焱心里清楚,此刻的每一句話都至關重要,哪怕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錯!
他定了定神,佯裝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這事兒雖然與我有關,但是要是往深了究,還得從余金鑫說起!”
說到這兒,王焱像是鼓足了勇氣,微微抬起頭,目光小心翼翼地掃向辛悅:“您對余金鑫這個人,應該有了解吧?”
辛悅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動了一下:“繼續說,我聽著呢。”
王焱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講述:“我和余金鑫在龍國的時候,就已經結下了梁子,之后他三番五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我為了自保,也只能想盡辦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