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心中認同,臉上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讓你轉院,就是要告訴那些人,你遭了大罪。既然遭了大罪,那他們就得有個像樣的補償。你這次回去,淮州肯定是不能待了,還是回縣里吧。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這次都要讓你再進一步,先把級別提到正處,爭取在下面縣里任個書記。最次,也得任個縣長。”
梁棟瞪大了眼睛:“爺爺,這怎么可能?我今年已經連提兩級了!”
何宗廷微微一笑,諱莫如深道:“體制里的人分兩類,一類是制定規則的人,一類是遵守規則的人。”
梁棟心中有些抵觸這個說法,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如果你是‘三無’人員,即便你天生妖孽,功勞無數,依舊要受到‘規則’的制約,兩年一級,一步一步的來。
就按二十二歲大學畢業算起,在一次機會都不浪費的情況下,一個草根,爬到正處也要三十歲!
上次新聞上,報道了一個二十九歲的小姑娘,已然是廳級官員。
如果她要是‘遵守規則’的人,怎么可能二十九歲就步入廳級行列?
“如果要我安排的話,你這次一回嶺西,我就會把你塞進黨校,黨校學習結束再提拔,就名正順的多了。”何宗廷又道。
梁棟有些疑惑,聽何宗廷的意思,提拔他的人好像不是何家,那怎么還說是何家出的力?
不過何宗廷很快就打消了他的疑慮:“這一次,受罪的是你,得便宜的是蘇家,蘇懷山要想做上省委書記的位置,少不了要咱們何家的支持。投桃報李,把你推上去,就是咱們何家對他們的唯一要求。”
梁棟基本上捋清了這其中的關系,知道何宗廷這是要他把戲份做足,便不再堅持出院。
何蕤這個‘待業青年’每天堅持‘工作’,雷打不動地為梁棟送來一日三餐。
“梁棟,知道嗎,我工作安排好啦。”
何蕤雖然每天給梁棟送飯,但見了他卻從來沒什么好臉色,那日的羞辱讓她仍舊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