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個小插曲告一段落的時候,黃樾突然盯著梁棟,問道:“你就是梁棟?”
梁棟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就是梁棟,不知道黃副書記有何指教?”
如果說梁棟稱呼余芹‘余副校長’還勉強說得過去,那他稱呼黃樾‘黃副書記’就是赤裸裸地挑釁了。
在座之人無不震驚,就連何葉也緊張得抓緊了梁棟的手。
梁棟抽出手輕輕拍了拍何葉,以示安慰。
端坐正中的黃樾怎么都沒想到,梁棟竟然敢于這樣!
這特么簡直是個瘋子!
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但是,又沒有人能揪出梁棟任何毛病!
這是當面‘啪啪’打臉,還打的黃樾沒有任何還擊的理由。
一桌十六人,有人覺得震撼,有人覺得瘋狂,有人覺得酣暢淋漓,有人覺得提心吊膽……
黃樾的臉色先是變得通紅,繼而卡白,最后又慢慢恢復正常。
他知道,這種場合,他就是秀才,梁棟就是兵;他就是穿鞋的,梁棟就是光腳的。
瘋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再咬回去?
本著這種心態,黃樾總算好受了許多,輕輕一揮手,淡淡地說了句:“開席。”
梁棟不禁也佩服起了黃樾,能當上省委副書記的人,果非泛泛之輩!
有了梁棟這個攪屎棍,接下來的酒宴氣氛,有些壓抑,不管是黨校這邊,還是南崗那邊,都放不開架勢,喝了三四瓶白酒后,便草草收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