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四清不知道怎么接話,就配合著點了點頭。
“四清啊,你也知道,梁棟以前在何沖的時候,有個女朋友,后來這個女孩跟他分了手,又跟小光談起了戀愛。這本屬年輕人之間正常的交往行為,誰知梁棟就懷恨在心,認為是我兒子搶了他女朋友,在他當市長秘書期間,多次給我小鞋穿。現在,他更是直接爬到了我的頭上,你說,他會不會公報私仇?”何孝堂接著說道。
翟四清端起酒杯,跟何孝堂碰了一下:“何常務,來,喝酒!”
何孝堂哪里會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直接挑明了說:“四清,你是政府辦主任,我希望梁棟上任后,他那邊要是有什么重大舉動,你能提前透露給我。”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何孝堂把他叫來的目的,果然就是為了讓他監視梁棟。
翟四清十分為難。
何孝堂就是槐安的土皇帝,他肯定得罪不起。
可是,要他監視一個縣長,這要是被發現,肯定也沒有好果子吃。
何孝堂個老狐貍焉能不知翟四清擔心什么,就很貼心地說:“四清啊,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只需要你在關鍵時刻給我透露一下消息就行了,平時咱們根本不用有什么聯系。”
見翟四清還不松口,何孝堂拋出一個誘餌:“聽說你兒子部隊轉業后,一直沒有理想的去處,正好孝武那邊有個機會,他們縣局有幾個內部指標,可以操作一下,就直接弄個編制。”
這個誘餌簡直太香了,翟四清不可能不動心。
兒子翟江的工作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兒心病。
這小子根本不是學習的料兒,高考考了兩百來分兒,翟四清怕他學壞,就把他弄到了部隊。
部隊果然是個鍛煉人的地方,兒子當了兩年兵,果然大變樣兒,身體強壯了不說,也變得更加懂事了。
翟四清雖然是政府辦主任,在縣里其實也沒有多少能量,托了許多關系,也沒弄到一個滿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