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菲刻意把‘深入交流’幾個字的讀音拉得特別長。
一個本來很普通的詞匯,這么一分開來讀,意思馬上就變了樣。
四個字,圍繞一個話題,層層遞進,靡靡之意,勝過任何一個詞匯。
梁棟徹底無語了。
這還不算,岳菲又補充一句話,差點兒沒讓梁棟跌個跟頭:“梁棟,我的大門,始終為你開放……”
梁棟硬著頭皮聽了老司機岳菲開了一會兒車,倆人才切入正題。
梁棟把常會會議大致講了一遍。
岳菲稍作思考,開口道:“我讓陳縣長提名楊絮,有三點考慮:第一,是為了給你打掩護。你想挑起李一鳴和何孝堂的爭斗,可他們未必會上鉤。尤其是何孝堂,在槐安深耕二十年,底蘊之深厚,超乎你的想象。一旦我們提名了楊絮,就會把水攪渾,讓他們看不清方向,從而產生一些緊迫感。只是我沒想到你會當場力挺楊絮,把自己給牽扯其中。這怪我事先沒有給你溝通,抱歉。”
梁棟說:“我跟李一鳴解釋了,說楊絮曾是我的下屬,我投她一票也在情理之中。”
“這樣也好,不過同樣的話未必適用何孝堂。”岳菲告誡道。
“為什么?”
“我跟何孝堂共事多年,他就是只生性多疑的老狐貍,你越解釋反而越容易讓他多心。”
梁棟覺得岳菲說得很有道理,就繼續往下問:“那第二呢?”
“第二,甄別一下槐安那些中間派。武自強走后,他辛苦經營的勢力就變得群龍無首,咱們得認清這些人都分別是什么立場。你站出來投楊絮一票也好,至少那個城關鎮的彭書記應該就是想你拋出橄欖枝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