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我承認,我接近你是有一定的功利目的,我看中的是你身后的資源,但我從來都沒想過拿你當一顆棋子。我是一介女流,在體制里混到地市一級,已經算是天花板了,但我還是不甘心,想通過你來證明我自己。我已經把我最隱私的東西都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了,你要還是不相信我,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
岳菲指著房門方向:“如果你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牽連,你就走出這道門,以后再見面,連招呼都不用打,就當是兩個從未相遇過的陌生人。”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有著流不完的眼淚。
岳菲說著說著,眼淚已有決堤之勢。
梁棟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淚,心腸當即軟了下來,重新坐到床上。
“岳菲,你應該知道自己有多漂亮。我梁棟雖然不是什么小人,但也絕對不是圣人,你要經常這么考驗我,我肯定受不了。我之所以提出那個要求,就是想要你知難而退,不想讓你繼續玩火,也不想讓我自己繼續受這樣的煎熬。至于你利不利用我,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是娶了何葉,但我還是我,我就是個農村出生的臭小子。我代表不了何家,何家也代表不了我。我可以在岳家和何家之間牽線,主要原因還是你們兩家有合作的基礎,有互補的必要。即便沒有我梁棟,你們何、岳兩家的合作,依舊會照常進行。”
岳菲鼓起勇氣低聲道:“要不,咱們試試?”
“試什么?”
岳菲臉羞得通紅:“就是那個唄。”
梁棟懂了,卻搖頭道:“你不要勉強自己,我也不會趁人之危。”
“我是自愿的。”岳菲道。
“是我不情愿。”梁棟道。
倆人陷入短暫的沉默。
“我是個病人。”
“我不是醫生。”
岳菲不再說話,一翻身,壓在梁棟身上。
“你干什么?”梁棟抗拒道。
岳菲不說話,只是動手,可是很快就敗下陣來,因為他一接觸到實質性的東西,身體就開始抽搐不止。
梁棟使勁兒推開岳菲,坐起來道:“岳菲,你不用這樣。”
岳菲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我是不是沒救了?”
“你還是去大醫院好好看看吧。”梁棟建議道。
岳菲繼續保持一動不動的姿勢,緩緩道:“梁棟,你說的對,讓我哥來槐安的確不合適,那咱們就換個方式,從根子上打疼他們,打到他們服軟為止。”
“怎么打疼他們?”
“這個就看你老婆的本事了。”
“她就一個商人,又遠在申城,怎么可能影響到槐安?”
岳菲提醒道:“‘曙光造紙廠’是‘曙光紙業’下屬的一家企業,‘曙光紙業’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你老婆的‘普安資本’,正好可以在證券市場上阻擊他們。不過,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想辦法拿到他們地下排污的證據。”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