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龐大家族,‘曙光紙業’只是謝家眾多上市公司中的一家,其主營業務還是船運業務。
當前,謝家的‘謝氏船運’正在收購一個香江的碼頭,如果因為‘曙光紙業’的股價影響了整個謝氏的產業,收購項目很可能談崩,這是謝家絕對不愿看到的。
當岳菲提出要在股市狙擊‘曙光紙業’后,梁棟就聯系了何葉和蘇菲。
這倆人仔細研究了謝家旗下所有產業,發現了謝家正在談的這筆天量投資,覺得可以利用這個在股市做點兒文章。
她們算準了謝家不會允許股價出現大幅跳水的情形,不管她們融來多少‘曙光紙業’的股票,他們都會選擇吃進的。
果然,五千萬股‘曙光紙業’的股票,很快就被謝家回購回去了。
相比股票市場那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槐安這個小地方,同樣波譎云詭,風雷涌動。
市委對槐安人代會出現的落選事故,大為震怒,市人大派出工作組,直接開赴槐安,監督槐安縣人大主席團開會研究對策。
市里領導跟槐安各位常委分別談話,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確保接下來的選舉不能再出紕漏。
為此,還放出狠話,如果槐安市委常委一班人不能有效掌控槐安,可以選擇集體辭職!
李一鳴這才有些慌了神,他趕緊聯系了謝學義。
“喂,謝省長,我是槐安的小李。”
自從上次謝學義來了一次槐安,李一鳴就跟他接上了頭。
沒過多久,謝學義就找到了李一鳴,給他布置了這樣一個任務。
李一鳴也知道操縱選舉意味著什么,可他還是覺得自己既沒有違反任何法律和政策,又有省委常委背書,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不管是尋常百姓,還是身居高位的達官貴人,一旦被利欲迷惑了雙眼,就會失去基本的判斷。
李一鳴也不例外,他也抵御不了謝學義開出的條件,更抵御不了謝秋童的溫柔攻勢,暈暈乎乎的就上了謝家的賊船。
電話打通了,可那邊半天都沒回應。
“喂,謝省長,聽見了嗎?我是槐安小李啊。”李一鳴又問了一遍。
“小李?什么小李?”
李一鳴傻眼了。
“謝省長,你可別開玩笑,我是槐安縣委書記李一鳴啊。”
“啊?李一鳴?”謝學義裝迷糊道,“李一鳴啊,我說是誰呢,一下子竟然沒聽出來。嗯,小李,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是這樣,謝省長,我這邊遇到了一些情況,市里派來了個工作組,還放出了狠話,要是選舉再出問題,就讓我們整個槐安的常委班子集體辭職!謝省長,你給拿個個主意,我們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辦?”
李一鳴差不多已經猜到了結果,不過還是向謝學義提出了問題。
“小李啊,選舉是民主集中制的重要體現,事關重大來不得半點虛假。你們縣里的選舉由你們縣人大做主,我一個跟槐安都不沾邊的人,能給你們什么意見?”
果然,謝學義這家伙已經得到了消息,明顯是要撇開與這件事的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