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蘭的母親哭訴道:“我們老兩口就這么一個女兒,她沒了,還讓我們怎么活?”
她旁邊的男人摟住她的肩膀,跟著無聲地掉下了眼淚。
“阿姨,我這個人不怎么會勸人。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要勇敢的面對生活的。”
王母突然激動道:“梁縣長,我聽說他們要把我女兒定性為自愿與那人發生關系,不構成強奸,這一點,打死我們都不會認的!要是你們這么定性的話,我們就到市里去告狀!市里不行到省里,省里不行到中央!我老婆子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將禍害了我女兒的人繩之于法!”
梁棟道:“阿姨,你別激動,我們要相信公安部門,相信他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王母雖然被王父攙扶著,仍舊癱軟在地上,哭天搶地道:“就是槍斃了那人又怎么樣!我可憐的玉蘭啊……你讓媽可怎么活啊……”
梁棟見不得這場景,頓時覺得鼻子一酸。
他上去兩步,跟王父一起攙扶起王母,讓她坐在一張椅子上。
然后對齊少賢道:“聽說你是縣高中的老師?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難,可以告訴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你解決了。”
齊少賢道:“我沒什么困難,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堅決不能放過那個強奸犯。我老婆我知道,她在外面從不喝酒,又怎么可能喝醉了酒走錯房間呢?”
梁棟道:“齊老師放心,王縣長喝沒喝酒,很容易查的,縣局那邊,局長程紀斌同志親自過問這個案子,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
梁棟好不容易送走了齊少賢一家,剛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沾著椅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梁棟拿出來一看,是父親梁秉森打來的。
“小棟,今天一大早,有人開著一輛車來到咱家,說是你交代的,放下一個黑色的箱子就走了。”
梁棟問:“箱子能打開嗎?”
“我打開看了,里面全是錢,整整一箱的錢呢!”
知道里面是錢,梁棟反而放心了,就笑著問父親:“爸,這些錢你就留著唄。”
梁秉森怒道:“臭小子,兒媳婦給我們的零花錢,我們兩個隨便花都花不完,還要人家的錢干啥?跟我說,這些錢是不是你問人家要的?梁棟,我可告訴你,咱們家現在不缺錢,你可別因為經濟問題,把自己給弄進去了。”
“沒想到老爸你覺悟這么高,”梁棟笑道,“爸,以后類似的事情還會經常發生,您老眼睛可得擦亮了,不管是誰,只要是往咱家送東西的,你一概都不能收!”
“這還用你說!你老子好歹也是個黨員!”梁秉森自豪道。
“爸,你掂著箱子,到鄉里找鄉長趙冬青,跟他一起,來縣里一趟。”
梁秉森理解兒子的意思,滿口答應了下來。
梁棟放下電話,怒火漸漸燃起,這些人簡直是無孔不入,各種陰招損招都想得出來。
他暗暗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連根把這些毒草給拔干凈了!
王玉蘭的案子,喬文嶺的陳案,還有李朝陽的冤案,再加上徐立業販毒的事實,把這些都查清了,要還不能扳倒何孝堂,他梁棟也就不要再當這個縣長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