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指了指蘇朗那邊:“我也先去刷個牙。”
吃早飯的時候,小蘇朗挨著蘇懷山坐,等梁棟入席的時候,他就指著自己旁邊的位置,非要讓梁棟過去。
梁棟坐下后,小家伙一會兒扒到他身上,一會兒扒到蘇懷山身上。
這時候的蘇懷山哪里還是一個封疆大吏?明明就是一個鄰家老頭。
……
蘇懷山上班走后,梁棟也接到了覃d的電話。
跟覃d會合后,司機開著車回了淮州。
回去的路上,梁棟在猶豫要不要把蘇懷山的意思傳遞給覃d的時候,覃d卻開口道:“小梁,岳部長選的那兩人你熟悉嗎?”
梁棟回答道:“雷曉光同志我還是很熟悉的,當初市里派工作組去啤酒廠的時候,雷曉光曾是工作組成員。至于那個嚴伯駒,我們臉熟,但沒怎么打過交道。”
覃d道:“雷曉光同志我知道,是個政治過硬,能力出眾的好同志,由他出任槐安縣紀委書記,再合適不過。至于槐安縣專職副書記一職,我是這樣想的,還是照顧一下省里的同志,給他們一個到下面鍛煉的平臺。”
梁棟心里‘咯噔’一下,昨天晚上,當著岳藉的面兒,明明都已經答應了的事,怎么睡了一夜就變卦了呢?
莫非是張奕在這中間插了一杠子?
“岳部長那邊已經做了不少的準備工作,要是貿然推翻……”
覃d一抬手,打斷梁棟的話:“岳部長那邊你不用管她,她不還是要聽湯部長的嘛。她的那個方案,估計連組織部都出不了的。”
在淮州,誰都知道,湯志東就是覃d的一個狗腿子,覃d讓他往東,他絕對不敢正西。
“已經保留了一個雷曉光了,我想岳部長應該不會有什么看法的。”覃d又道。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個態度,梁棟在心里嘀咕道。
他一個小小的縣長,對于這樣的人事安排,最多也就是有個舉薦的權力,而這唯一的權力又被他給放棄了,那他就只有站得遠遠地,當一個旁觀者,看著這些大佬縱橫捭闔。
本來還有意幫覃d一把的梁棟,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回到淮州,梁棟一下車,就給岳菲打了電話。
岳菲得知這個消息后,很鎮定,沒有梁棟預想中的爆發。
“昨晚我和大哥走后,你們又去見誰了?”
“覃書記托我約了張奕。”
岳菲冷笑一聲道:“覃d是這山扒著那山高啊,他以為自己搭上了省委書記的秘書,就能保證自己如愿了。”
“那個嚴伯駒是個怎樣的人?”
“一個挺不錯的小伙子,我很看好他。”
“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岳菲沒好氣道:“姑奶奶我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慣!”
“覃d說,你的方案走不出組織部,雷曉光那邊沒問題,就是這個嚴伯駒,一定會被替下來的。”
岳菲冷哼一聲:“這一次,我要讓覃d打掉牙往肚里吞。”
“張奕那邊要不要我做做工作?”
“不用,我自有分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