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豐小時候在大院長大,后來才搬進艾家現在的院子,從來沒聽人講起過這些東西,感覺十分新奇。
梁棟接著道:“那時候,家家都窮,喝的又都是便宜酒,隨便喝幾杯,就把人鬧得要死要活的的,出酒的人也就比現在多了。”
“我記得九幾年的時候,光明日報曾報道過一起轟動全國的假酒案,喪盡天良的假酒商販,用工業酒精勾兌假酒,導致數人死亡,多人致殘。那個案子是報道出來的,沒報道的,不知道還有多少起呢。”艾豐補充道。
“瘋子,你這酒該不會也是假酒吧?”梁棟開玩笑道。
“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艾豐同樣笑道。
梁棟端起碗,聞了聞,細品一小口,盛贊道:“果然是‘逢人便說杏花村,汾酒名牌天下聞’!”
艾豐朝梁棟豎起大拇指:“梁兄張口就來,果然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啊。”
梁棟笑道:“我哪有這本事,這詩是老革命家謝覺哉寫的。”
“那也很厲害,你跟我說,有幾個人能背出這么冷門的詩詞?”艾豐道。
梁棟端起碗,舉向艾豐:“廢話少說,喝酒!”
倆人碰了下碗,剛喝一口,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蘇荷看到梁棟,微微一愣,很快就臉色如常地放下包包,換了鞋子,走過來,掃了一眼茶幾上的幾個菜,開口道:“你們慢點兒喝,我再去炒兩個熱菜。”
梁棟連忙起身阻止道:“不用,不用,有這些菜就行了。”
蘇荷堅持道:“沒事,冰箱里都有現成的,要不幾分鐘就能炒好。”
“讓她炒幾個吧。”艾豐也跟著道,“你還沒嘗過她的手藝吧,告訴你,蘇荷手藝很不錯的!”
蘇荷系上圍裙,進了廚房,忙了二十幾分鐘,端上來兩個家常小炒。
一道豆角炒肉絲,一道燒茄子,看起來賣相不錯。
艾豐拿著筷子對梁棟道:“嘗嘗我老婆的手藝。”
梁棟夾起一筷子燒茄子,嘗過之后,由衷贊嘆道:“不錯,果然不錯,堪比星級飯店的水平了。”
“其實,我感覺外面酒店的飯吃多了,還真不如在家里,炒兩個小菜,煮一鍋稀飯,再來一個饅頭吃的熨帖。”艾豐感嘆道。
“一日三餐,粗茶淡飯,那叫生活。一年到頭,鐘鳴鼎食,那叫身不由己。反正我是最討厭吃酒店里的飯菜,不管食材再昂貴,做得再精美,總感覺里面少了一些煙火氣息。”梁棟也是有感而發。
蘇荷脫去圍裙,也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茶幾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開口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就不要傷春悲秋了,認認真真地喝你們的酒不行嗎?”
梁棟看了看蘇荷,又看了看艾豐,要是不知道內情,根本就看不出他們倆之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