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物盡其用啊,都要把梁棟逐出家門了,還不望最后利用他一把。
何宗廷一拍桌子,指著何孝恩,裝出一副怒容:“老二,胡說什么呢?以小梁棟的能力,干什么都會大放異彩,他還這么年輕,怎么能讓他在家里當全職奶爸呢?”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還真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梁棟笑了笑,給何家父子吃了顆定心丸:“要是我被清理出干部隊伍,我哪里都不會去,就老老實實留在槐安,把養殖搞起來是我一直的想法。”
梁棟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會留在燕京,也不會跟著何葉去申城,更不會死賴在他們何家。
“爺爺,爸爸,飯我就不吃了,我還要去醫院。”
從入席到現在,梁棟連筷子都沒動,說完這句話,站起來朝何家父子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何家父子面面相覷。
“老二,你說到底是誰在替他說話?能讓淮州那么多常委臨時改口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啊。”何宗廷面色凝重地對兒子道。
“我覺得應該是岳藉和蘇懷山聯手的杰作。蘇懷山只是口頭上答應跟咱們保持一致,暗地里極有可能授意手下的人為那小子開脫。在嶺西,他們一個是省長,一個是省委書記,他們兩個聯手,下面的人不可能不聽他們的。”何孝恩猜測道。
“蘇懷山要保梁棟還可以理解,那個岳藉為什么會這么不遺余力呢?難道只為報恩?我覺得不太可能,其中或許還有別的隱情。”
“岳藉有個妹妹叫岳菲,至今單身,現在是淮州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以前梁棟在何沖的時候,岳菲就是槐安縣的宣傳部長,兩個人應該一直都有來往。”何宗廷說到這里沒有再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