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明雖然不在乎這套宅院,但他在乎梁棟對他的輕視,一拍桌子,瞪著眼睛道:
“梁棟,你別拿著雞毛當零件,就算冷常委來了,也不敢就這么把何家攆出去的。”
梁棟笑了笑:
“我們并不是單純的攆人,我們還會給何家提供相應標準的住房,保證不會讓功勛后人無家可歸的。”
韓昌明還要說話,一直沒說話的何義秋卻站了起來,搶先道:
“梁組長,我們何家可以接受巡視組提出的部分條件,但這何府大院兒,咱們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韓昌明扭頭看了何義秋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竟主動站出來說話。
他韓昌明雖然是長輩,但畢竟不是姓何,讓他替何家做主,名不正,不順。
在場之人,何孝愚上不了什么臺面,姓何的也就只有何義秋了。
“義秋,什么時候輪到你代表何家了?”莊蓉滿臉不屑地問。
“二嬸,除了我,還有誰能代表何家?”何義秋寸步不讓地反問道。
“當然是你大哥何義勇。”莊蓉回答道。
“二嬸,你知道大哥人明明在燕京,這會兒為什么不回來嗎?”何義秋自問自答道,“因為他沒臉回來。”
“義秋,你別瞎胡說,你大哥又沒做過什么……”
韓昌明打斷了莊蓉:
“二嫂,你就別說了,義勇真的不適合代表何家。”
“義勇干了什么?”莊蓉滿臉疑惑的問道。
“別問了,何家現在也就只能指望義秋了。”韓昌明無奈道。
“可他要答應梁棟的條件,讓我們交出‘普慶’。交不交出‘普慶’還無所謂,最關鍵的是他們還要追回已經剝離出去的資產。”莊蓉一臉不樂意地說。
“是啊,是啊,不是說好的既往不咎嗎?咱們把現在的‘普慶’交出去,讓他們也好跟上面交差就行了。”何孝慈也跟著道。
何義秋結婚之后,好像成熟了許多,聽了莊蓉和何孝慈的話,忍不住搖了搖頭:
“二嬸,姑姑,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要捂著自己的錢袋子,舍不得那一點錢,難道你們非要把自己玩進去才消停嗎?”
莊蓉瞪了何義秋一眼:
“何義秋,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二房還有你爹你娘,你還有一個姓魏的老婆做后臺,你肯定是不愁吃喝的。我們就不一樣了,要是連手里這點資產都保不住,以后我跟你二伯靠什么生活?你二伯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要多少錢往里面花呢。”
何義秋抓住莊蓉話里的漏洞,皮笑肉不笑地問:
“二伯看病好像是由國家買單吧?”
莊蓉惱羞成怒:
“你們愛咋咋,反正我手里那點兒東西是不可能交出來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