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要在槐安進行教育整頓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一時間,眾說紛紜。
身為教育實踐環節的直接執行者,和學校這個小社會的最底層,那些一線老師個個都是舉雙手贊成的。
學生家長對教育問題也是詬病已久,聽說梁棟要整頓教育,他們也是一片叫好聲。
那些學校領導,尤其是各學校校長們的反應就不一樣了。
‘梁屠夫’的綽號也不知什么時候,就流傳到了槐安,這些校長們就怕梁棟的屠刀會亂砍一氣,傷到了他們。
人家陳剛還是一個副局長,竟然在會場被嚇到尿褲子,他們這些校長哪里有反抗的機會?
一時間,教育系統的大小領導們,人人自危,有關系的跑關系,沒關系的花錢找關系,教體局局長任慶東家里每天都會擠滿了等著他接待的人。
可是,他們又怎么知道,任慶東跟他們一樣,也在不停地給自己找著關系。
他能坐到局長這個位置,僅僅有縣里的關系是不夠的,還得市里有人。
可是,提拔他的那個老領導已經退休,這就很尷尬了。
不過,老領導還是給他牽了個線,直接把他介紹給了市委書記何義勇。
……
梁棟說是要整頓教育,開了個會之后,就再沒了其它動作,反而在醞釀著增加教育投入,用以改善辦學條件,加強基礎設施的建設。
誰都知道,搞這一套,說白了,就是為了兩個字――撈錢,往自己兜里撈錢。
于是就有人猜測,莫非這個縣委書記這是借著教育整頓之名,大行中飽私囊之實?
這天晚上,岳菲來到槐安,在自己家里給梁棟打了個電話:
“來我家,有事跟你商量!”
說完,不容置疑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