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恒華集團’不是以商超為主業嗎?來槐安肯定也是圍繞這個吧?”梁棟問道。
“是啊,”蘇菲點點頭,“不過我們‘恒華’分家了,我大姑分走了渭城那一塊兒的四大商場,其余的小魚小蝦分給了我。”
“那你還有精力來槐安投資?”
“我總不能留在渭城跟我大姑爭個你死我活吧?就算她再不講親情,畢竟還是我的親大姑,她可以不講,但我不能。”
“那你也可以選擇淮州這樣的市一級的城市,沒必要選我們一個小縣城啊?”
“因為我相信你唄。”蘇菲說著,把目光投向了遠方,攏了攏被風吹散了的頭發,“我聽到了一些對你不利的消息,來這里也是為了向我爸爸示威。”
還沒等梁棟開口,岳菲再次搶先問:
“你聽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人要拿梁棟跟那個女老師的事做文章?”
蘇菲點點頭:
“我也是無意間聽到我爸爸在跟別人談起這個事,等我問他的時候,他卻矢口否認,我跟他吵了一架,就跑槐安來了。”
“你去找過你爺爺沒有?”岳菲又問。
“我爺爺現在跟那個姓錢的老頭子走的很近,我爸爸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蘇菲回答道。
“這事麻煩了。”岳菲表情嚴肅了起來。
“該能有什么麻煩?證據都被我牢牢抓在手里了。”梁棟覺得岳菲有些小題大做。
“你知道岳飛死于什么罪名嗎?”岳菲問道。
“你這不是活得好好兒的嗎?”
梁棟錯把‘岳飛’聽成‘岳菲’了,岳菲沒好氣地說:
“不是我這個岳菲,是宋朝那個岳武穆!”
岳菲這么一說,梁棟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莫須有’?”
岳菲點頭道:
“如果那個老師一口咬定是你跟她發生了關系,你覺得你能說得清嗎?”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梁棟道。
“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你梁棟也是在體制里混了近十年的人了,連這個還沒參透?政治斗爭,只要你贏了,黑的就是白的,要是你輸了,白的也是黑的。”岳菲教誨道。
“證據在我手里,那個女老師要告我,警察就會介入,警察一介入,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梁棟執迷不悟道。
“你這人咋就聽三不聽四呢?我說的是,那個女老師只要一口咬定你跟她發生了關系,人家不告你強奸,就不需要警察介入,這次聽清楚了嗎?人家玩的就是一個‘莫須有’,那些證據你說有用嗎?”岳菲一字一頓地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