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義勇這會兒也是昏了頭,其實根本就輪不著他沖在最前面,因為這一塊兒本來就該由陸知行負責。
陸知行去南崗的事情定下來之后,他就有意無意的在逐步放權,而何義勇則趁機把很多權力抓到了手中。
謹慎起見,陸知行還是問了梁棟一句:
“梁書記,你為什么不信權威的氣象部門的結論,而選擇相信一個退休的老頭子呢?你有什么能夠令人信服的依據嗎?”
“我沒有什么能夠令人信服的依據,全憑自己的自覺!”梁棟實事求是地說。
“兒戲,簡直兒戲!”曾憲磊有些生氣地說,“事關重大,僅憑一個自覺,就想來左右咱們市政府的決策,簡直太兒戲了!”
“曾書記,市里怎么抉擇,是你們這些領導的事情,我只負責把我的意見給你們做個參考。可你身為一個副書記,為了推卸責任,竟然說自己聽不懂專家的話,那么很好,既然你聽不懂,能不能請你把嘴也閉上?”
自從梁棟在淮州啤酒廠的收購過程中,讓曾憲磊損失慘重,這家伙就一直懷恨在心,從來都沒放棄跟他使絆子,所以,對曾憲磊,梁棟也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
“你!”
曾憲磊指著梁棟,臉憋得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身為一個領導干部,基本的擔當還是要有的。如果有好處就上,有責任就推,這樣的領導干部還有什么臉面占著茅坑不拉屎?”
都到了這種時候,那些人的嘴臉梁棟是再也看不過去了,說的話也極為難聽。
何義勇知道梁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他,但他還是很感激地看了梁棟一眼,然后道:
“我建議,下面就撤不撤離臨河老百姓的問題,常委會進行表決,表決過程和結果記錄下來,一并交到省委定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