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國外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魏寧繼續道,“這二十多年,蘇懷山連一個電話都沒跟我打過。開始那兩年,他還定時給我匯點錢,等我上完學,拒絕他一次之后,他還真就連定時匯錢都給取消了。至此,我們倆名義上是夫妻,其實跟路人也差不了多少。”
魏寧說了半天,女兒蘇荷是一句沒提。
就在梁棟疑惑之時,她好像看穿了梁棟的心思,問了一句:
“小梁,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一直都沒提蘇荷?”
梁棟雖然好奇,卻還是不置可否,沒有任何表示,說與不說,都隨她便。
提到蘇荷,魏寧也黯然了許多:
“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就算我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完全放得下她的。我一個人在國外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我最想念的就是我女兒了。后來聽說何葉把她接到了米國,我還偷偷去看了她一回,看到何葉把她照顧得很好,我便放下了心,沒有出面去打擾她們。”
魏寧遲遲進入不了正題,梁棟有些急了,就開口問了一句:
“蘇伯母,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別喊我‘蘇伯母’,我聽著心里難受,我來找你,自然不只是為了讓你了解我的過去。”魏寧道,“你且聽我慢慢說來。”
魏寧本來雙手挽住了梁棟的胳膊,卻被梁棟稍稍使勁兒,抽了出去,她便欺身靠向梁棟這邊,梁棟本就靠著窗戶,已經避無可避,只能由著她緊緊貼著自己。
“我是魏家人,我叫魏寧,是老頭子在塞上工作時,我們有的我。我大哥叫魏湘渝,那幾年老頭子在湘渝兩省。而我二哥叫魏晉,我媽生他的時候,老頭子正好在晉西。至于回燕京,那就是后來的事情了。不過,我們兄妹三個名字里雖然帶著湘、渝、晉、寧,但我們三個可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自小就在魏府大院生活兒。我們魏家位居燕京四大家族之二,實力略遜于何家,但比艾家和秦家要強出一大截。至于蘇家,他們只是在嶺西有一席之地,根本就不可能跟我們魏家相比。所以,我拒絕了蘇懷山的資助之后,在國外的生活就全靠魏家出資了。再后來,我就成了魏家跟ytmr組織的聯絡人……”
好家伙,鋪墊了這么多,魏寧終于切入正題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架飛機上?”魏寧自問自答道,“是組織給我提供的情報。”
“他們在國內不是被連根拔起了嗎?”梁棟驚疑地問。
“怎么可能?”魏寧笑著回答道,“組織的實力,強到你無法想象!可以這么說,只要組織愿意,隨時都有顛覆一個中等國家的實力!就算米國這樣一個唯一的超級大國,很多地方也要仰仗我們的組織!”
“有些太夸張些了吧?”梁棟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