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又是一陣氣結,感覺再在梁棟辦公室多待一會兒,非被氣出硬傷不可,招呼都沒打,氣呼呼地走了。
曹鼎前腳剛走,于鑲跟著走了進來:
“梁書記,孟東縣前縣長左印想見你一面。”
“就是那個上訪釘子戶?”左印在景川太有名了,梁棟聽說過他。
“這個說來話長,”于鑲道,“左印是孟東上一任縣長,后來被人弄到精神病院住了兩年,出來后,就成了全州聞名的上訪釘子戶。”
“他能進得了這辦公大樓?”梁棟有些不相信地問。
“他是上了黑名單的,一進門就會被大數據識別,這里他肯定是進不來的。”于鑲道,“他兒子跟我是同學,是他兒子找到我,讓我給你捎句話。如果你想見他,我這就安排,要是不想見,那我就回絕他。”
梁棟一抬手:
“見,為什么不見?我就想聽聽那些不同的聲音。”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于鑲問。
梁棟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就對于鑲道:
“你去安排個吃飯的地方,中午我請左縣長吃飯。”
……
左印實際年齡才五十出頭,卻已經滿頭白發,看起來至少六十多歲了。
見到梁棟,左印顫抖著握住梁棟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梁書記,沒想到你見我。在你之前,前后四任書記,每一個我都求見過,可他們每一個都視我為洪水猛獸,即便見我,也是劫訪回來后,告誡我不要上訪,不要告狀。”
梁棟一只手握住左印的手,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委屈,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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