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文旅局長,又不是多重要的位置。
如果不是莊翔剛提副縣長沒多久,不滿足提拔條件,莊子囿根本就看不上這么一個位置。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讓莊翔提前步入正處行列,這對于他今后的仕途,將會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
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關系是關鍵,能力作參考。
能力固然重要,比不上關系,關系再過硬,少不了文憑,文憑再牛逼,離不開年齡。
在體制里,最最最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還是年齡!
對于莊翔來說,他有過硬的文憑,又背靠莊家這棵大樹,關系肯定也是不缺的,不到三十歲又先人一步混上了副縣長,這個開局堪稱完美!
如果他要能借這次公選,再次提前兩年步入正處行列,那就更加無懈可擊了。
“梁書記,我就感覺你對我們莊家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莊子囿板著臉道。
“莊省長,這話從何而起?”梁棟連忙反問。
“從你來到景川以后,幾次三番為難我們莊家,是不是我們莊家以前惹到過你?”莊子囿又道。
梁棟連連擺手:
“莊省長應該知道我來自嶺西,以前從未涉足過滇南,跟你們莊家更是沒有過任何交集,怎么可能會跟你們產生什么過節呢?”
“很好,”莊子囿道,“既然如此,不管咱們之間以前有什么不愉快,今天都把它們翻篇。你幫了我們這一次,以后就是我們莊家的座上賓,有我們莊家護著,在滇南沒人敢對你使絆子!”
梁棟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違反原則的事情,我是堅決不會做的。”
莊子囿聞,瞇起眼睛,死死盯住梁棟:
“你確定不會幫我們?”
梁棟道:“抱歉,我有要事在身,失陪了。”
罷,他毅然起身,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如疾風般走出了房間。
梁棟前腳剛踏出門外,一個杯子便如流星般飛射出來,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間碎成了一片片尖銳的玻璃碴子。
梁棟止住腳步,回頭,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莊子囿,義正辭嚴道:“莊省長,只會暗箭傷人的人,就如那見不得光的老鼠,永遠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