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不過分。我回去后,就布置下去,一定盡快拿出一套切實可行的方案,早日交由梁書記審閱。”
……
看著萬舒行遠去的背影,梁棟問宗斯年:
“這個萬局長以前在衛健委表現如何?”
宗斯年回答道:
“老萬這個人十分穩重,到目前為止,已經輾轉了三個局委,是咱們州最老資格的局長之一。”
梁棟笑了笑,已經領會了宗斯年的意思。
“看來啊,干部隊伍年輕化可不是一句空談,我們必須得把它付諸實踐才行。特別是要大膽啟用那些年輕有為的干部,讓他們來挑起各個局委一把手的重擔,這樣才能徹底改變目前這些局委死氣沉沉的現狀。”梁棟表情嚴肅地說道。
聽到這里,宗斯年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開口問道:
“梁書記,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梁棟笑了笑,拍了拍宗斯年的肩膀說:
“老宗啊,咱這十三位常委里,就數你和我最年輕啦!私下里咱倆可是好哥們兒,哥們兒之間還有啥不能直說的?”
宗斯年聽到梁棟對他換了稱呼,心中一陣激動,遂開口道:
“梁書記,我能理解你這次人事大洗牌的用意,但景川這個地方,曹州長經營多年,可以說,下面有一大半的處級干部都是他提拔起來的。你就算把這些人全部打散,重新編排,依舊解決不了問題。整個景川,就像一塊密不透風的鐵板,哪怕你把紀檢系統都掌握在手中,也撬不開一個口子。”
梁棟嘆了口氣,道:
“我有豈能不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可我孤身一人來到景川,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該能有什么好的辦法?不瞞你說,我剛來景川沒幾天,就把莊省長得罪死了,所以,跟曹州長妥協,恐怕也算是我眼下的最優選擇了吧。”
“你想先拿教育開刀?”宗斯年又問。
“談不上什么開刀不開刀。整個景川,除了部隊那一塊兒沒被他們侵蝕,其它還有一個塊兒凈土嗎?但凡能掙錢的地方,都有‘雅達集團’的影子,他們是什么錢都敢掙,什么錢都能掙。不是有這么一個說法嗎?一個景川人,從出生到入土,都免不了要跟‘雅達集團’打交道。你聽這話說的,想想都讓人覺得渾身發涼!”梁棟回答道。
“曹州長人稱‘曹阿瞞’,既是在說他跟曹操一樣好那一口,也是在說他跟曹操一樣奸詐無比,你現在跟他交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他從背后給你來一刀,所以你還是要多長一個心眼兒,千萬別被他的表象給迷惑了。”宗斯年提醒道。
“老宗啊,你能對我說出這般推心置腹之,我感到非常欣慰。有你給我當這個大管家,管理家里這一攤子事,我也就真的放心了。”梁棟誠懇道,“道阻且長,行則將至,行而不輟,未來可期。讓我們攜起手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為景川老百姓真正做些事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