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見人家根本不鳥他那一套,又指著房間門,問了一句:
“我現在能走?”
那個督察道:
“你走不走與我們沒有關系,但我們會如實向局里匯報趙警官今天辦案過程中出現的違規違紀行為,以及所造成的嚴重后果。”
曹鼎看了一眼趙啟星,正好看見趙啟星向他投來求救的眼神。
曹鼎知道今天這事無法善了,心一橫,徑直向門外走去。
趙啟星見曹鼎走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不管怎么說,曹鼎和那個剛才走掉的服務員都是當事人,他們接到了報警,卻直接放走了當事人,這個鍋,肯定就落到了他趙啟星頭上。
如果曹鼎和那個服務員已經發生了關系,肯定會在房間里留下證據,有了那些證據,趙啟星就算是渾身是嘴,恐怕也說不清。
而且,剛剛被督察收走的執法記錄儀根本就沒有故障,他先前的謊也就不攻自破。
趙啟星只是一個小角色,他的下場沒人關心。
但曹鼎被警察堵在房間里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圈子。
梁棟知道這個消息后,給唐軒打了個電話:
“唐局長,你布置一下,采取一些措施,防止曹鼎外逃。咱們景川已經出逃了一個弓鳴宇,要是連曹鼎也成功出逃,那咱們丟臉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唐軒道:
“梁書記,有個情況還沒來得及向你匯報。不久前,有人在景陽到孟東的公路上,聽到了槍聲,后來,經過我們調查,發現是有匪徒在那里發生了火拼,而火拼的目標,竟然與曹州長有關。”
“與曹州長有關?”梁棟頓時來了興趣。
“事情是這樣的,在景陽,有一個涉黑分子,叫曾阿誠,市面上都稱他‘曾老大’,是‘隆盛’屠宰場的老板。這個曾老大是個屠夫,搭上曹鼎之后,就壟斷了景川的生豬市場,成了曹鼎自己的灰色勢力,幫曹鼎干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就在昨天,一個叫王紅忠的人主動到派出所自首,承認他就是曾老大涉黑團伙的核心成員。據王紅忠交代,曾老大就在那場匪徒火拼中命喪當場,曾老大一死,他們‘隆盛’群龍無首,昔日的仇人便借機前來尋仇,王紅忠走投無路,便主動到派出所自首。”唐軒回答道。
“知道跟曾老大火拼的是什么人嗎?”梁棟又問。
“這個還要從曾老大運送的東西說起。”唐軒回答道,“在景陽城郊,有一個廢棄的倉庫,曾老大曾帶著王紅忠去那里的一套小別墅裝了一車貨。據王紅忠說,那些貨很奇怪,就是一個個包裝的嚴嚴實實的紙箱子,一個紙箱子大約有一百多斤,一個人扛有些費力,好在這些屠夫個個膀大腰圓,孔武有力,倒也還搬得動。”
說到這里,唐軒停了一下,接著道:
“我們估計,這些紙箱子里面裝的應該全部是鈔票。按照王紅忠的交代,一個紙箱約一百斤,一共六十個紙箱,也就是六千多斤,合三噸多,一噸鈔票大約八到九千萬,三噸多,大概也就是三億左右!”
“這么多?”梁棟倒吸一口涼氣。
“還不止這么多呢。”唐軒道,“這里面還有一個小插曲。說是藍彩鈺不知道從什么途徑得知了曹鼎手里有這筆錢,就打起了這筆錢的主意,誰知卻被曹鼎將計就計,用一些裝滿白紙的紙箱,把她騙了,不但沒有搶到曹鼎的錢,還被曹鼎抄了老窩兒,把她這么些年積攢的家底一掃而空,還把她人也擄走了。據王紅忠交代,藍彩鈺和曹鼎的那個秘書鐘丞曾一起被曹鼎囚禁于那個廢棄倉庫。后來,曹鼎授意那些屠夫糟蹋了藍彩鈺,藍彩鈺也因此精神出了問題。那個鐘丞和藍彩鈺突然結婚,應該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怕藍彩鈺精神失常的消息泄露出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