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都是話趕話,怪我太過年輕氣盛……”
孫明禮趁機和起了稀泥:
“既然大家都把話說開了,疙瘩也就解開了。過去的事情,不管誰是誰非,都不要再提了!”
和完稀泥,孫明禮站了起來,指了指外面:
“我肚子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出去一下,你們倆慢慢聊,不用管我。”
莊子囿抬頭看了孫明禮一眼,心中暗罵:老狐貍,得了老子的好處,還想把自己摘干凈,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于是便對孫明禮道:
“孫書記不要去太久了,估計馬上就要上菜了。”
孫明禮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還輕輕掩上了門。
房間里就剩倆人,莊子囿便敞開了道:
“小梁書記,剛才孫書記也說了,以前的是是非非,咱們都不要提了。以后你有什么用得著我們莊家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們莊家記著你這份恩情。”
莊子囿辭懇切,根本就看不出身居高位的威視,恍如一個可憐兮兮的乞食老者,讓人忍不住頓生憐憫。
“我們莊家一共兄弟三個,老二病逝多年,現在就剩我跟老三子固倆人了。我知道子固一時糊涂,犯下了無法彌補的滔天大罪,我身為一個領導,本應以身作則,行大義滅親之壯舉,奈何父母離世的時候就把老三托付給了我,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不管他。我呢,也不讓你難做,只希望你不要攔著警方把老三的案子移交省廳就行了。”莊子固繼續懇求道。
梁棟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便開口道:
“莊子固的案子我可以不過問,不過那個少尉好像不是莊家的人吧……”
莊子囿自然是知道那個少尉是誰派去的,在這件事里,他本就對費s有些意見,就落井下石道:
“那個少尉身為軍人,竟然無視軍紀國法,往重了說,說是有叛國嫌疑也不為過!我們莊家之人就算再混蛋,也不會出賣自己的國家。對于這樣毫無底線之人,小梁書記怎么處置,我們都舉雙手贊成。”
梁棟也不是非要盯著那個少尉不放,他是不想便宜了費s。
而莊子囿跟梁棟在這件事上的想法竟然有些不謀而合,他也不想便宜了費s。
費s早就知道莊家在景川有布局,就想著要分一杯羹,可莊子囿怎么可能把這大好的機會拱手讓人?
為此,倆人還大吵了一架。
直到梁棟說服鐘丞和藍彩鈺,把曹鼎和紀紋同時準備出逃的消息透露給了費s,費s才有了和莊子囿合作的籌碼。
因為他知道,莊子囿在紀紋那里已經吃過一次虧,如果有紀紋參與,莊家未必能應付得了。
而費s就不一樣了,他的勢力可以影響到景川邊防支隊,通過景川邊防支隊的一個副支隊長,調動部分士兵,為其所用。
莊子囿為了穩妥起見,只好答應了費s,雙方再次聯合起來,這才有了那個少尉和莊子固的聯手。
梁棟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資格跟莊子囿和費s這樣的人物抗衡,就只想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在莊子囿這里,孫明禮應該已經跟莊子囿達成了某種協議,梁棟也就不好再提什么要求,只需讓莊子囿承他一個人情便罷了。
至于費s,他跟孫明禮級別相同,肯定抹不開面子請孫明禮當說客。
梁棟猜測,費s應該會主動找他來談這件事,到時候,他趁機提幾個不太過分的要求,費s應該會答應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