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誰也不說話,各自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仿佛要把那一片漆黑看穿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過了許久,梁棟終于忍不住開了口,試圖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這次來景川,應該不止是為了看兒子這么簡單吧?”
聽到這話,岳菲輕輕一笑,語氣平靜地回答道:
“看兒子,自然是我的首要任務;而看你,則是次要選擇。”
梁棟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他繼續追問:“那么,還有其他選項嗎?”短暫的沉默過后,岳菲給出了否定的答復:“沒有了,只有這兩個選項。”
梁棟的身體微微一側,轉過頭去,目光落在黑暗中的岳菲身上,想要看清她此刻的表情。
然而,除了模糊的輪廓外,他什么也看不見。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又問道:
“爸媽和兒子這次突然來景川,是不是你在背后使的勁兒?”
或許不幸被梁棟中,岳菲的情緒瞬間被點燃,她有些失態地提高了音量:
“梁棟,我們好歹也曾是夫妻一場,難道你對我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嗎?”
她那充滿了失望與憤怒的語氣,使得整個房間的氛圍頓時變得凝重而又緊張。
梁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試圖緩和局面,出解釋道:
“如果你真有什么困難需要我幫助,完全不必以孩子作為借口,可以直接來找我啊。”
然而,他未曾料到,這番亡羊補牢之辭卻猶如火上澆油,令岳菲愈發怒火中燒:
“梁棟,你到底什么意思?莫非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梁棟結結巴巴地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繞了這么大個圈子,難道不就是為了去掉那個‘副’字嗎?”
“梁棟,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啊!”岳菲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我真的不明白,我們幾個女人怎么會同時看上你這個木疙瘩!”
梁棟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就伸手打開床頭燈,抽出一張抽紙,遞給岳菲:
“不是我不肯幫你。你也知道的,槐安經開區現在就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你這才去沒幾天,就要有如此大的動作,難免受人攻訐。再說了,就算是我有心幫你,恐怕也沒那個實力。在我來景川之前,王教授就警告過我,讓我在這邊低調一點,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到處惹禍招災,他和趙老那邊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護著我了。”
岳菲滿臉怒氣,猛地一把將梁棟手中的抽紙抓過來,擦了擦眼睛,帶著些許怨氣說道:
“難道這就是你對我敷衍了事的借口不成?”
梁棟一臉無辜,十分認真地回應道:
“這怎能算是敷衍呢?我講得可全都是事實啊!”
岳菲輕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滿與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