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和梁棟走出學校禮堂后,趙強就把梁棟拉到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然后壓低聲音對他說:
“梁書記啊!您現在可是咱們學校的名譽校長!既然身負這個重任,那就要承擔起對應的責任!對于學校里面發生的事情呢,您也應該多關心一下才好!”
梁棟聽出了趙強這番話背后的深意,于是他直截了當地問道:
“趙校長,您這么說是不是意味著學校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如果真有需要我幫忙解決或者出面協調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我肯定義不容辭!”
趙強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說道:
“目前確實遇到了一個棘手的難題,這個難題已經困擾我們很久了。一般來說,高等院校的經費主要來自于以下幾個方面:橫向科研經費、本科教學經費、政府配套經費、社會捐贈以及學費等等。以咱們學校為例,由于今年僅有大一新生這一屆學生,財政撥款方面,實際上只下撥了全額的三分之一。甚至可以說,連這僅有的三分之一,其中都包含了教育部對我們學校的特別關照因素。而在科研經費這一塊,我們目前立項的項目相當稀缺,所能爭取到的資金自然也是極為有限的。至于像學費這樣的收入,那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對于解決問題幾乎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幫助。另外一個部分,則是社會捐贈了。這一部分對我們學校提供支持的企業和個人數量倒是不少呢!不過需要注意的是,這些捐贈都是由學校基金會來負責管理的。說到這個學校基金會啊,它的理事長可是學校黨委書記蔡學明!這位蔡書記,一直以來都特別想要插手學校的各種事務,似乎處處都想跟我唱反調!更糟糕的是,他恰好又是學校基金會的負責人,所以總是利用社會捐贈這一塊來給我制造麻煩,真的是讓我感到十分頭疼!”
梁棟非常配合的問了一句:
“蔡學明到底是何方神圣?”
趙強回答道:
“他可是許省長一手提拔起來的。”
聽到這里,梁棟的眉頭微微一皺,他這次過來,對付一個蘇夔已經很勉強了,要是再加上一個許鐸,那就有些太自不量力了。
“原來是許鐸的人啊……這么說來,錢家無法將手伸進槐安經開區管委會,就把目標轉向了我們學校了?”梁棟道。
趙強嘆了口氣:
“我可不是在背后說人家壞話啊,但這個蔡學明真的是太過分了!你有沒有聽過有人會拒絕企業的捐贈呢?蔡學明居然能干出這種事!”
梁棟一臉驚訝:
“企業捐贈的錢不就相當于是學校白白得到的嗎?他為什么要拒絕呢?難道他還想在這上面拿回扣不成?”
趙強干笑一聲:
“還真就被你猜對了,他就是想在這里吃回扣!企業給我們學校捐贈通常有兩種形式,一種是直接捐錢,這種方式簡單粗暴但也最為常見;另一種則是實物捐贈,比如這次涉及到的科研器材。咱們槐安的‘中有’公司,那可是財大氣粗啊!他們一出手就是以億為單位的大手筆!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捐贈的恰好是我們學校急需的科研器材。蔡學明因為無法從這次捐贈中謀取私利,便找盡各種借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中有’的善舉。要知道,‘中有’可不是一般的企業,它可是國家重點扶持的科技龍頭企業啊!無數高校都夢寐以求能與之建立緊密聯系。可咱們這位蔡書記呢?他可好,輕而易舉地就把這樣一個寶貴的機會給斷送了。他這么做的直接后果,極有可能導致‘中有’徹底斷絕與我們學校的一切往來。如此一來,我們學校的科研、教育等各個領域的工作都將遭受難以估量的巨大損失。”
梁棟一臉狐疑地問道:
“他如此肆無忌憚、胡作非為,難道就不怕被紀委調查嗎?”
趙強無奈地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