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急,先聽我說。”吳天麟繼續分析道,“如果說定南這邊屬于巧合,那槐安示范區、嶺西省、楚江省同時發現了一些異常,這還能用巧合來解釋嗎?槐安就不說了,是你的大本營,嶺西省省委書記是蘇懷山,楚江省省委書記是岳藉,這倆人跟你是什么關系,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吳天麟的話,讓梁棟想起了岳菲的話。
看樣子,還真就有可能是這么回事。
梁棟大膽猜測道:
“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會不會是以此來逼迫何葉就范?”
吳天麟搖搖頭:
“應該有這么一方面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對你這個人很感興趣!”
梁棟不禁有些頭疼:
“難道你們就任憑他們在我們華夏大地,如此肆意妄為?”
吳天麟道:
“還是那句話,你跟何葉這次的危機,只能靠你們自己面對。只要他們的所有行為都在規則之內,我們就沒辦法向你們施以援手。當然,如果你們真的遇到安全受到威脅的情況,我們還是會出手,盡可能優先保證你和你家人安全的。”
梁棟有些為難地說:
“我現在不過就是個州委書記,在定南那邊,‘大宇集團’跟省長費s和常務副省長莊子囿結成了同盟,我一個州委書記,憑什么跟兩個實權派的省委常委掰腕子?”
吳天麟道:
“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們定南的省委書記孫明禮同志,還是很講原則的一個同志。”
梁棟苦笑道:
“我剛到定南的時候,王老曾唱過一出‘亂點鴛鴦譜’,想讓我跟孫書記的外甥女處一處。孫書記的外甥女比我小了好幾歲,雖然也是二婚,卻沒有孩子,人長得漂亮不說,同時還是我們景川的州委常委,我怎么可能耽誤人家?后來,大概是因為我一直沒有答應這門婚事,孫書記的外甥女就對我產生了意見,在常委會上,就倒向了費s的女婿方英杰,也就是我們景川的新任州長州長。因為這件事,我曾找孫書記理論過,他雖然矢口否認了,也做通了外甥女的工作,但他外甥女顯然還是很勉強,在一次很重要的票決中,只是投了一個棄權票。”
吳天麟指著梁棟,直搖頭:
“虧你還在體制里混了十多年,哪有下屬像你這樣,跟領導說話的時候沒大沒小的?你在我這里,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你在別的領導那里,人家能忍你?孫明禮是你頂頭上司,你都敢去找他理論,不用說,態度還很惡劣,對不對?”
梁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孫書記當時是很生氣,我就跟他擺事實,講道理,他最后還是原諒了我。但是,我總感覺孫書記即便有心幫我,那也得有個前提,這個前提就是不能與他的利益產生沖突。”
吳天麟再次搖了搖頭:
“小梁,你太小看孫明禮了。一個能當上省委書記的人,格局還不至于這么小。你在定南要是遇到什么困難,只要要求合理,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孫明禮,能幫你的,他肯定不會推脫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