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費s總算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一關。
讓他一直都理解不了的是,金雅善為什么接到一個電話之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他提出先委屈她一下,她都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不過金雅善也提出了唯一一個要求,她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罪名,這一切跟她帶來的人沒有任何關系。
費s征求了梁棟意見之后,答應了金雅善這個請求。
金雅善雖然很配合地上了警車,卻在到達州公安局后不到半天,就被南韓駐滇云領事館的人帶走了。
因為金雅善還有一個領事館的身份,享有外交豁免權。
……
金雅善回到韓城后,金氏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平息了因為外交壓力給金雅善帶來的影響。
但是,在對付梁棟這件事上,是金雅善主動提出來的,她的美人計不但沒有成功,‘旅游小鎮’項目也拱手讓給了‘普安’。
本來帶著一群人,志得意滿地跑到了景川,沒想到卻落得個一地雞毛,草草收場,這讓元老會那邊十分生氣,就把金雅善招了回去,給予了足夠嚴厲的懲罰。
對于金載功來說,這一次雖然除掉了金載勛這個‘內憂’,但金氏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為了平息元老會那幫老家伙的怒火,金氏不得不給足了他們甜頭。
金雅善是死是活,跟梁棟沒有關系,他也就沒怎么關心,他關心的是‘旅游小鎮’項目。
費s沒有食,回到滇云之后,就聯合孫明禮,向莊子囿施壓。
莊子囿也知道自己在梁棟失聯這件事上,做的有些不地道,不過他還是想竭力彌補一下跟費s之間的關系。
然而,兩人之間的隔閡,就像一件精美瓷器上的裂紋,一旦產生,只會越來越大,又怎么可能輕易彌補?
也不知道是費s在賭氣,還是他有了其它想法,自那以后,他就跟孫明禮成了一個戰壕里的戰友。
一二把手一旦聯合起來,其它常委壓根兒就沒有與之硬抗的機會。
苦不堪的莊子囿,幾乎打完了所有底牌,才勉強保住了莊子固。
至于莊翔,只能落得個撤去黨內外一切職務的凄慘下場。
也就是說,莊家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這個希望,算是被人成功地扼殺在了搖籃里。
至于‘旅游小鎮’項目,莊子囿哪里還有資本去跟人一較高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費s他們把項目交給了‘普安’。
一轉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潑水節,不知不覺間,梁棟來景川已滿一周年。
于柏文終究也沒能挺過來。
于鑲把父親的骨灰拉回了景川,安葬在了老家山上。
出殯那天,梁棟也去了。
陳妍一直都站在于鑲身旁,右胳膊上還系著黑紗,顯然是以于家媳婦的身份出席葬禮。
梁棟跟著送葬隊伍,一直把骨灰送到山上,按照當地的規矩,舉行了樹葬儀式。
葬禮結束后,梁棟又跟于鑲和陳妍一起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梁棟問于鑲: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于鑲好像比以前成熟穩重了許多,不過在回答梁棟問題的時候,眼眶還是有些泛紅:
“領導,恐怕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了。說句實話,給你當了一年的秘書,我個人的收獲,要超過以往二十多年之和!如果不是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我肯定還會回到你身邊,繼續給你當秘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