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找你們兩個,沒想到你們竟然跑到這里躲清凈來了。你們倆一個喜公,一個新郎官兒,到處找不著人,這婚禮還辦不辦了?”
錢德磊笑道:
“辦,辦,當然要辦了。媽,你先去撐一會兒,我陪爸說會兒話就出去。”
錢夫人連連擺手道:
“我不行,我撐不住的。兒子,你要再不出去,你的新娘子恐怕就要被人搶跑嘍!”
錢德磊以為母親是在開玩笑,并沒有拿她的話當回事。
錢夫人見狀,開口道:
“那個梁棟來了。”
“梁棟來了?”錢德磊和錢定邦幾乎同時重復了一句。
“對呀,就是梁棟來了,有什么奇怪嗎?”錢夫人反問。
“他怎么會有請柬?所有請柬都是我發出去的,我怎么不記得我啥時候給他發了?”錢德磊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是不是給那個陳妍發了請柬?”錢定邦適時地問了一句。
錢德磊恍然大悟,點頭道:
“沒錯,我是給陳妍發了兩張請柬,想要請她和她老公一起過來的。不出意外的話,梁棟的請柬,應該就是從陳妍手中弄到的。”
錢定邦站了起來,臉色有些凝重的說: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梁棟這小子向來都是一根攪屎棍,而且從來都不按套路出牌。他來了,這場婚禮的變數也就大了許多。小磊,你可得多注意著點兒,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錢德磊道:
“我這就出去,找兩個保安,把他丟到外面去!”
錢定邦連忙擺手道:
“亂彈琴,來者都是客,你這么做,不是擺明了讓別人看笑話嗎?走,我跟你一起去會會這家伙!”
……
梁棟本來沒打算來的,但昨晚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藺蘅蕪打給他的。
藺蘅蕪在電話里說:
“小藝這些天時不時就會流鼻血,問她發生了什么,她也不說。”
梁棟心中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回憶涌上心頭,林小藝曾在他的辦公室流過鼻血,而藺蘅蕪剛才說的那些話,讓他無法不多想。
"你不要嘗試給她打電話,現在她還在氣頭上,不會接聽你的電話的。"藺蘅蕪又補充道。
梁棟再次詢問清楚婚禮舉行的地點,然后匆匆掛斷了藺蘅蕪的電話,緊接著撥通了陳妍的號碼,詢問關于邀請函的事情。
陳妍剛剛參加完于鑲父親的葬禮,無法立刻離開景川,而且她壓根兒也對錢家的邀請不怎么感興趣。
她告訴梁棟到達蜃城后,可以直接聯系她的助理。
梁棟又查詢了從滇云到蜃城的高鐵時刻表,驚喜地發現午夜十一點多恰好有一趟列車,預計凌晨兩點多抵達蜃城。
于是,他與周鵬一同駕車前往滇云,乘坐高鐵,連夜趕往蜃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