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平穩行駛在回羅嶺的路上,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梁棟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張姐,開口問道:
“張姐,關于那塊玉,您真能確定它就是您丈夫家族代代相傳下來的嗎?”
張姐聞先是一怔,隨即便反應過來梁棟話里的潛在含義。
她眉頭微皺,反問道:
“咋啦?難道你覺得俺家那口子會是干盜墓那種缺德事兒的人?”
見張姐似乎有些動怒,梁棟趕忙擺手賠笑道:
“張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純粹就是隨口這么一問罷了。畢竟這事兒關系重大,多了解一些情況總歸沒壞處嘛。”
張姐仍舊皺著眉頭,緩緩說道:
“俺和俺男人結婚都快有三十年了!剛結婚那陣子,俺可真是從來沒有聽到俺男人提起過那塊玉的事兒。俺男人他家祖上世代都是從事玉石雕刻行當的,只可惜在‘破四舊’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遭受了清算。一直等到改革開放之后,這才又重新撿起了老祖宗傳下來的這門手藝。也正因為他有這門手藝,每到農閑時節,就會跑到隔壁縣的玉石加工廠去打打零工啥的。這么一來二去,俺們家的日子在這十里八鄉里頭,一直都還算得上是過得比較殷實的。然而,也就是大概五六年前吧,有一回俺男人不小心讓俺瞅見了那塊玉,然后他這才把實情告訴了俺,原來那塊玉竟然是他們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傳家之寶!”
梁棟目光專注地看著張姐,輕聲問道:
“你剛才說你家男人一到農閑的時候,就去隔壁縣打工?”
張姐微微頷首,表示肯定,然后說道:
“沒錯,我們白峽縣隔壁就是那杜陽縣,那兒可是有著全國聞名的玉石生產加工以及銷售的集散中心!俺家男人一年到頭,起碼得有七八個月都是在那邊打工掙錢,只有等到家里農忙的時候,他才會匆匆趕回來幫著干幾天農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