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省長,”梁棟換上個了一副微笑的神情,“你今天恐怕找錯人了。趙大彪是我們南崗市局局長丁頤飛親自帶人抓走的。丁頤飛這人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吧,那就是一塊廁所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的話在他跟前也未必能起到作用。”
梁棟來了個一推六二五,賀國武心中自然是一百個不滿意,可今天是他有求于人家,只能繼續放低姿態道:
“梁常委,今天下午,就會宣布省里主要領導的任命,我相信梁常委的消息肯定比我更加靈通。許省長接替蘇書記,已經沒有什么懸念了。到時候,許省長,哦不,許書記肯定會論功行賞,而你梁常委當居頭功!至于誰來主持省政府這一塊兒,如果不出意外,謝書記機會更大。不管謝書記能不能當上這個省長,在省政府這一塊兒,咱們兄弟互相照應,一定能保證擁有一席之地!梁常委現在的工作重心在南崗,南崗那邊只需我一句話,就沒人敢不配合你的工作,你想在南崗干出一番成績,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你從南崗滿載而歸,以你的年齡,要不了幾年,絕對能更進一步!”
賀國武沒有直接就趙大彪的事再提要求,而是直接跟梁棟畫起了大餅。
梁棟又豈能輕易上鉤,還出其不意地問了一句:
“賀省長有沒有聽說過‘闖王寶藏’的傳說?”
賀國武心中大驚,搞不明白梁棟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生性多疑的他,還以為梁棟也打起了寶藏的主意,就狐疑地反問一句:
“梁常委也對這個感興趣?”
梁棟笑了笑,解釋道:
“我家里請了一個保姆,恰好就是白峽人,她男人叫王漢新,聽說被白峽警方抓了起來。那個保姆得知我要回南崗當市委書記,便央求我過問這件事情,我便陪著她去白峽走了一趟……”
這件事其實還經了賀國武的手,不過當時卻鬧了個烏龍。
梁棟帶著張姐來到白峽縣公安局的時候,自稱是省政府秘書三處的人,白峽縣公安局局長李文洲便求到縣委書記劉宏聲那里。
劉宏聲是賀國武他們歃血為盟的七兄弟之一,跟賀國武關系非同一般,便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賀國武這里,賀國武讓人查了一下,便回答了個‘查無此人’。
王漢新的案子,賀國武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這家伙嘴實在太硬,被關了這么久,愣是不肯承認他手中有那塊玉璧。
梁棟現在突然提起這個案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只是為了給他家的保姆討個說法?
賀國武試探道:
“梁常委,你也知道,白峽可以說是我賀國武的發家之地,我在那里工作了將近二十年,所以對那邊的事情就格外關注了一些。王漢新的案子,我也聽他們說起過,好像是牽扯到了一個什么盜墓團伙兒。”
梁棟回應道:
“據我家保姆說,王漢新稀里糊涂地被抓,又稀里糊涂地關了兩年,既不說是什么罪名,也不讓家屬見上一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這么一直懸著,好好的一個家庭,也被搞得支離破碎的。”
梁棟今天就是想要摟草打兔子,試探一下賀國武的反應,并沒有指望能有什么效果。
然而,這些話聽在賀國武耳中,卻讓有些坐不住了。
趙大彪的事情還沒個眉目,這又扯出了王漢新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