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豐年剛剛在梁棟那里遭受了一頓奚落,心中滿是憋屈。
他氣沖沖地來到張洋這邊,想找個人傾訴一番,好讓自己心里能舒服一些。
張洋耐心地聽完事情的經過,忍不住說起了風涼話:
“我說老卞啊,你們這哪還像是一個市委書記跟一個市長?我怎么瞧著倒更像是一個老師在教訓一個犯錯的學生呢?就算真是老師訓斥學生,那好歹也得多考慮一下學生的心理承受能力吧?”
卞豐年無奈地苦笑道:
“誰叫人家還是省委常委呢!就連賀國武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我又能如何?”
張洋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可不是嘛!這小子背后有雷正軍給他當靠山,最近這段時間可真是出盡了風頭。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如果我們不想辦法應對,要不了多長時間,他肯定就能在咱們南崗徹底站穩腳跟!到時候再想要對付他,恐怕就沒那么容易嘍……”
聽到這話,輪到卞豐年說起風涼話了:
“大家心里都知道這小子到南崗究竟是要干什么的。反正啊,我們是沒啥好怕的,南崗地方債務的大窟窿怎么算,都算不到我身上來。如果梁棟那家伙鐵了心要把這里頭的事兒徹底查清,嘿嘿,別說是賀國武那老狐貍肯定跑不掉,就連你們張家恐怕也難以獨善其身!”
張洋臉色一正,嚴肅道:
“老卞啊,你瞧瞧這個家伙自從來到南崗之后,簡直就是一條失控的瘋狗一般,見人就咬,毫無顧忌。我看吶,咱們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管了,必須得給他點兒顏色才行!”
卞豐年回應道:
“那你說說該怎么給他顏色瞧呢?可千萬別像上次那樣,鼓動那些老師去堵住市委大門鬧事,結果不僅沒有達到目的,還反倒讓那個梁棟趁機大出風頭,狠狠地秀了一把!”
張洋滿臉不屑地說: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那些個窮酸,就只知道整天發牢騷抱怨,活該一輩子受窮!”
說到這里,他又臉色狠厲地補充道:
“如果能想辦法把梁棟這家伙給弄走,就算市里有錢,我也不會發給這些窮酸,就這么慢慢地熬著他們!等過些日子,咱們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有沒有可能從這些窮酸的身上再擠出一筆來。瑪德,咱們養活這么多老師,每個人頭上每個月擠一百,全市幾萬老師,每個月就能擠幾百萬來!”
聽到這話,卞豐年急忙擺手搖頭,連聲否定道:
“老張啊,你可千萬別犯渾!據我了解,梁棟這小子似乎對教師這個群體格外關注,如果被他察覺到這些小動作,指不定又會生出什么幺蛾子呢!”
張洋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