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小姑娘沉浸在欣賞散尾葵的喜悅之中時,趙濤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倆人比較熟,所以見到她后,趙濤臉上立刻浮現出親切的笑容,熱情地向她招手道:
“小黃,趕緊過來坐吧!要是有事兒的話,可得抓緊了說,梁書記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小姑娘朝著趙濤露出一絲略帶羞澀的微笑,隨后快步走到會客區的沙發前,伸手接過趙濤遞來的杯子,坐在了沙發。
就在這個時候,梁棟走了過來,坐在黃茹身旁那張單人沙發里,開口道:
“小黃護士,那就說說你的情況吧?”
梁棟這么一問,原本已經漸漸恢復平靜的黃茹,眼睛里瞬間又泛起了點點淚光。
然而,黃茹緊緊咬著嘴唇,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輕聲道:
“自從你們上次到我們縣醫院之后沒過多久,我們白峽的縣委書記便突然倒臺了。李建民能當上院長,聽說就是靠上了那個什么書記。如今他的靠山一倒臺,他們自然也就跟著安分了好一陣子。可誰能想到,縣委書記上任沒多久,李建民這家伙好像又重新找到了靠山,又開始興風作浪起來。說起這李建民,他就是一個十足的‘妻管嚴’。平日里,只要他老婆待在醫院,他簡直溫順得如同一只小綿羊。但問題在于,我們整個醫院上下都曉得,李建民的老婆每個月都會去省城呆上好長一段時間。每當他老婆前腳剛離開縣城,這李建民立馬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放非飛自我,毫無顧忌地肆意妄為,這些年來,不知道禍害我們醫院多少醫生和護士了呢!”
說到這里,黃茹突然又激動起來,仿佛回想起了一些她不愿回想的東西,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眼眶也變得通紅,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抽泣著,但還是努力地訴說著那段令她痛苦不堪的經歷:
“就在前段時間,他老婆又跑去省城了。這頭天殺的豬頭居然趁機把我喊到了他的辦公室,一進門就威脅我,讓做他的情人,否則就撤掉我叔叔的職位,而且還要把我也給解聘掉!哼,長得就像一頭肥豬,看著就惡心,我又怎么可能答應他?當場就拒絕了。可沒想到的是,這頭喪心病狂的肥豬竟然直接朝我猛撲過來,想要對我用強!我又驚又怕,慌亂之中,順手抓起放在茶幾上的煙灰缸,想都沒想,就朝著他狠狠砸了過去。趁著他被砸得暈頭轉向的機會,我拼盡全力逃了出去.....”
講到這兒,黃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與委屈,放聲大哭起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梁棟見狀,便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道:“那后來呢?是不是正如你所擔心的那樣,他真的撤了你叔叔的職務,并且把你也給解聘了?”
黃茹哭道:
“還不僅如此……他還讓派出所的人把我抓走,關了我一夜。我家人求爺爺告奶奶,花了不少錢,才把我保了出來。我氣不過,就來這里找你,可是,看門兒的說你不在,連大門兒都不讓我進。沒辦法,我就守在大門口,一連守了三天,才守到你的車……”
梁棟一拍桌子,怒道:
“這個何云飛,我讓他去白峽,他都干了些什么?”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趙濤拿來一盒抽紙,遞給黃茹,然后轉身對梁棟道:
“白峽的情況,本來就是全市最嚴重的,何書記單槍匹馬殺過去,短時間內想要打開局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