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年部長感慨了一句,“我知道,地方政府現在基本都是土地財政,要讓他們守住一塊被炒到天價的地塊而無動于衷,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離開槐安也有幾年了,但你仍然能影響槐安的局勢,這說明你在這方面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更難能可貴的,你能如此提前布局,這已經不是眼界高低的問題了,而是胸懷寬廣與否的問題!有人說‘眼界決定胸懷’,我卻不這么認為。我認為眼界是眼界,胸懷是胸懷,眼界未必能決定得了胸懷。眼界高遠者,胸懷未必寬廣,而胸懷寬廣者,必定眼界高遠!”
梁棟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年部長,我可到達不了您所說的境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思考問題,也都是以一個普通人樸素的愛國情懷出發罷了,并沒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
年部長很認真地看了看梁棟,見他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就對他道:
“我不是讓你一味地追求什么偉大,一個人能本著一顆平常心,把自己該干的事情干好,本身就是一種偉大。我希望你能把這顆平常心一直保持下去!”
梁棟道:
“我參加工作已經有十六個年頭了,這么些年來,也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在有些人看來,我不到四十歲,就能躋身省委常委行列,絕對算得上是成功了。但是,在我看來,這也沒有多少值得我高興的地方。官當得大些,無非就是手中擁有了更多的權力,能影響到更多的人和事罷了……”
年部長擺擺手,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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