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季同越說越氣,聲音里也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何蕤是我親外甥女,她的事情,自然由我這個當舅舅的來做主!你算哪根蔥?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大放厥詞!”
面對莊季同的怒斥,何義秋卻毫無懼色。
他挺直了身子,直面莊季同的怒視,嘴角甚至還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原來您還知道你是何蕤的親舅舅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把這層關系給忘了呢!”
何義秋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的嘲諷之意卻如刀般鋒利:
“你說你要替何蕤做主,那我倒想問問,你打算怎么做主呢?難不成是要跟宮家平分那三十億嗎?”
當何義秋一提到‘三十億’時,整個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宮世烈和莊季同兩人幾乎同時猛地站起身來,滿臉怒容地指著何義秋,齊聲怒斥道:
“放肆!”
梁棟見狀,知道自己是時候出場了。
于是他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把將何義秋摁回自己的位置,然后轉過身來,面帶微笑地對宮世烈和莊季同道:
“宮書記,莊書記,二位先別生氣,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然而,宮世烈顯然并沒有因為梁棟的安撫而平靜下來,他依舊滿臉怒色,指著何義秋對梁棟說道:
“你聽聽他剛才說的都是些什么話?分明就是在造謠誹謗嘛!”
梁棟連忙笑著點點頭,繼續勸解道:
“宮書記,您消消氣,消消氣……我也知道何義秋剛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無稽之談。您和莊書記可都是一方大員,怎么可能會覬覦何蕤手中拿點小錢呢?”
莊季同瞧出了些許端倪,梁棟和何義秋這一唱一和的,明擺著是在給他和宮世烈設局!
他知道宮世烈此刻不便多,便決定自己先開口。
于是他不緊不慢地說道:
“梁省長這話可就有些不太妥當了。關于那三十億的歸屬問題,目前還存在一些爭議。首先,這筆錢原本可是何蕤母親的,至于何蕤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將這筆巨款轉到自己名下,這其中的內情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其次,如果何蕤和宮麒雋真的離婚了,那么按照法律規定,這筆錢作為他們的婚內財產,其中的一半理應歸宮麒雋所有……”
一談到錢,莊季同可就顧不得什么臉面了,他才不管自己的理由是否牽強,反正只要能抓住那三十億不放,其他的都不重要。
而且,看情形,他似乎是事先跟莊蓉通過氣,只見莊蓉也趕忙附和:
“就是,就是,那三十億本來就是我的!我也是被人蒙騙,糊里糊涂地就簽下那份有爭議的協議……”
莊蓉得知她大哥要跟宮家平分那三十億的時候,一開始她是竭力反對的。
她又不是傻子,何蕤是她唯一的女兒,三十億在何蕤手中,肯定要比被宮家和莊家平分強。
然而,在莊季同面前,她根本就沒有一點話語權,最后也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