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這才接著道:
“為了這塊地,我姐夫第一次跟南崗張家發生了沖突。不過他畢竟是市委書記,南崗張家就算再囂張,也不敢把他得罪死了。于是他們就做出了讓步,這塊地也就落到了我的手中。拿到這塊地后,我們‘軒轅地產’的第一個樓盤也就開始動工了。誰知,我們一動工,各種麻煩就接連不斷地找上門來……”
朱敬軒看到梁棟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被關注和重視的感覺,這讓他更加有信心繼續講述下去:
“就在我們剛剛開始動工的時候,工地上就莫名其妙地開始丟東西。這可把我們急壞了,于是我們立刻加派人手,加強了安保措施。沒想到,沒過多久,我們的努力就有了回報――我們成功地抓住了兩個撬開圍欄進入工地偷東西的小混混!我們當然不能輕易放過這些人,稍微用了一些手段之后,他們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說是受‘譽峰地產’指使來搗亂的。我一聽,這還得了!馬上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姐夫。可姐夫他竟然叫我不要多事,只要對方不太過分,能忍則忍。我雖然心里很不情愿,但姐夫都這么說了,我也只好照做了。
朱敬軒突然有些憤怒起來:
“誰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把我們的忍耐當回事,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地惡心人了,而是直接開來了十幾輛泥頭車,把我們的工地堵得水泄不通!我們趕緊打電話報警,警察倒是來得挺快的。可那些人一看到警察來了,二話不說,開著泥頭車就四散逃竄。等警察一走,他們又把車開了回來,繼續堵住我們的工地。那些泥頭車都是無牌無照的,在路上橫沖直撞,警察也拿他們沒轍!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警察也被那幫人弄得沒了脾氣,就問我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讓我們私底下解決……”
朱敬軒一臉苦澀地笑了笑,無奈地說道:
“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招惹誰啊?想來想去,不就是‘譽峰地產’那幫人嗎?我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卻總是找我們麻煩,把車堵在工地門口,影響我們正常施工。既然警察都管不了這事,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朱敬軒接著說道:
“那天,我就組織了工地上的人,打算跟他們硬拼一下。我們的人都很氣憤,一個個摩拳擦掌,準備給‘譽峰地產’那幫人一個教訓。可是,當我們的人沖到工地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大群手持鋼管的人,他們就像一群餓狼一樣,見到我們的工人就打。我們的人完全沒有防備,被打得措手不及。”
朱敬軒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那一仗,真是慘烈啊!我們這邊有兩個工人受了重傷,還有幾十個工人受了輕傷。好在對方也算是有點分寸,沒有鬧出人命來。可是,這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了。”
說到這里,朱敬軒抬起頭,看著梁棟,眼中充滿了悲憤和無奈:
“梁書記,您說說,像這樣有組織、有預謀,還組織了大規模人手,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兇器行兇的,除了嘿澀會,還能是什么呢?”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