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接下來做的事情,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竟然啟動了市政府的‘十大工程’,而且完全把我們張家排除在外,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這分明就是要斷絕我們張家的后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啊!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呢,他姓梁的如此囂張跋扈,想要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叫我們怎么能忍得下去?”
說到這里,張自強突然眼冒精光,匪氣十足地補充一句:
“瑪德,誰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就先要了他的命!”
賀國武并沒有馬上回應張自強的話語,他先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幾口,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措辭。
過了一會兒,他才放下杯子,緩緩開口道:
“老二啊,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雖說我當上了常務副省長,但實際上我就像那泥菩薩過江一樣,自身都難保啊。竇一圃之所以會扶持我,無非就是看中了我手中的那塊玉璧,順便讓我給他們竇家當炮灰罷了。他可從來沒把我當成自己人。在省委那邊,我和許鐸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在常委會上我簡直就是個孤家寡人。而在省政府這邊呢,梁棟把岳菲和艾豐都拉攏過去了,再加上他和雷正軍的關系,就算我和竇一圃通力合作,恐怕也掀不起多大浪花。所以,南崗這邊的事情,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幫不上你什么忙啊……”
賀國武說完,臉上也浮現出一絲慚愧的神色。
張自強擺手道:
“大哥,我們老張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南崗,甭管是誰來了,我們南崗第一大家族的地位都是撼動不了的。我現在暫時給梁棟那小子一個面子,他要是懂得收斂也便罷了,否則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賀國武道: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老二,你如果真的下定決心要動那小子,必須做好了萬全準備,保證能一擊必中,否則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張自強道:
“大哥放心,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說著,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接著問賀國武:
“大哥,您這次來南崗,主要是為了韋思齊的事對吧?現在我們已經能夠確定‘瑞晟齋’被丁頤飛盯上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去找梁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