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愣了一下,臉頓時變得煞白。
她顯然以為齊紅梅這是在興師問罪。
張姐在到梁棟家之前,也有過幾任雇主,但沒有一任像梁棟家這么大方,又這么把保姆當人看的。
齊紅梅看出張姐是誤會她了,就笑著道:
“小張,你別緊張,我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你在我們家干活兒,你男人來家里一趟也不打緊的。我只是想問你,你男人來的那一趟,有沒有帶什么東西過來?”
張姐想了好一會兒,搖頭道:
“他來的時候背著一個大號雙肩包,走的時候還是那個雙肩包,沒見他取出過什么東西……”
齊紅梅指了指手機,對張姐道:
“我兒子剛剛把電話打了過來,說你男人把一塊什么玉璧藏在了你這兒。”
齊紅梅話音剛落,張姐突然站了起來,快步走向她的臥室。
這套四合院房子足夠多,請的兩個保姆也每人一間臥室。
沒過多久,張姐就拿著一個枕頭走了進來。
張姐當著大家的面兒打開枕套,抽出里面的枕芯,遞給了齊紅梅:
“這個枕頭是他那次唯一留下的東西,還特意囑咐我,說我睡眠不好,這個枕頭是他托人從一個老中醫那里高價買來的。我當時也沒有起疑,甚至還有點感動,我們倆結婚這么多年,這個枕頭是他唯一送我的東西。”
齊紅梅接過枕芯,發現枕芯明顯偏重,中間部分硬邦邦的,里面肯定填有東西。
齊紅梅又把枕芯還給了張姐,對她道:
“這是你男人留給你的東西,還是你來處理吧。”
張姐道:
“姨,俺知道俺家男人是個什么貨色,而且俺還知道俺們家這幾年一直不太平,就是因為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應該就在這枕芯里。梁省長是大好人,要是他也在找那東西,俺愿意把它交給梁省長。那東西落到梁省長手里,肯定要比落到那些壞人手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