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了你這么多年,就算結了婚,也未必能放得下吧?”
岳菲不顧身上未著寸縷,一屁股坐了起來,伸出手指在梁棟額頭上點了一下:
“我發現你們男人要打翻了醋壇子,好像比我們女人還難纏!你說我要真是跟聶新有一腿的話,還會求你幫他說話?我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梁棟不想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就征詢岳菲的意見道:
“把趙熹安排到南崗,把陸知行安排到槐安,你覺得我這兩步棋能打多少分兒?”
岳菲伸出一個手掌,比劃道:
“滿分一百的話,我給你打五十分兒!”
梁棟有些失落地說:
“才這么點兒啊?”
岳菲道:
“你把趙熹弄到南崗,這步棋尚還可圈可點。你在南崗為他打好基礎,如果他還沒有蠢到家,就按照你的思路執行下去,只要南崗的地方債務有點起色,那就是大功一件。趙熹這人我還算了解,雖然身上也有那些政客的通病,卻也還算是個干實事的人,把南崗交給他,應該問題不大。但是……”
岳菲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顯然是想讓梁棟繼續往下發揮。
梁棟就順著她的話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讓陸知行去槐安示范區,是走了一步臭棋?”
岳菲點了點頭:
“陸知行這人,能力是有的,但身上也有不少毛病。如果非要讓我給他下個評語,我會引用八個字――拓疆不足,守成有余。按說,你把這樣一個人放到槐安,只要他能貫徹你留下的大方向,也算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有一點你別忘了,他是你的老領導,要是讓他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亦步亦趨,時間久了,他心里肯定會有想法。”
岳菲頓了一下,又接著道:
“這人啊,落魄的時候,你要拉他一把,他肯定會對你感恩戴德。但這種感恩戴德不會持續一輩子,一旦他的生存環境有所改觀,他的想法很快就會發生改變。”
岳菲這顯然是在提醒梁棟,而且還是用一種最委婉的方式。
梁棟顯然也聽進去了,皺著眉頭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岳菲見狀,便又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