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黎那一直消極對待的態度,他甚至連組織已經答應她和外國合作的消息,都沒來得及告訴她。
等人走了,夏黎把煩惱的事一掃而空,全部拋諸腦后,起身快步往屋子里走,又回去繼續跟兒子和猴子玩兒。
晚上,陸定遠回來的比較晚,怕吵醒睡著的小海獺,黎秀麗把小海獺抱到了自已的房間。
等陸定遠回來的時侯天已經徹底黑了。
夏黎趴在床上玩兒手機。
她穿過來這么多年,手機里的小說和視頻早就已經看完了,現在就連單機游戲都已經差不多讓她全部打通關。
對于這種馬上就要“精神食糧徹底糧荒”的狀態,她腦子里面都已經開始設想,過一兩個月改革開放,她就找人把信號網絡搭建起來,自已搞出來點兒手機先賣著,以便成功讓他從原始人向現代人進化。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
夏黎耳朵動了動,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立刻熟練地把手機扔回空間。
果不其然,又過了幾秒鐘,大門的方向就傳來鑰匙插進鑰匙孔旋轉的聲音。
陸定遠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就見到自家媳婦兒趴在床上,正認認真真地看著一本書。
夏黎裝模作樣地看向陸定遠,語氣輕快地道:“回來了?”
陸定遠點頭,走到床邊坐下,視線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夏黎正在看的那本書,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古怪。
是那本《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一本他媳婦兒就算是打發時間,也絕對不會拿來看的書。
就他媳婦兒現在這表情,完全就是小學生帶了玩具來上學,被老師抓包,故意拿書擋著時的表現。
今天才被人狠狠的氣了一頓,他媳婦兒該不會在家偷偷暗中制定計劃,想要報復那幾個人吧?
陸定遠心里總覺得有點提心吊膽,但還是有什么事乖乖地跟老婆商量。
“今天首都那邊有人給我打電話。”
他簡單地把電話內容跟夏黎說了一遍,并沒有著重表明自已拒絕對方討好的事,更沒跟媳婦說自已懼內,只著重強調那些人給他打電話想讓夏黎回去工作這種作為本身。
之后視線在夏黎周圍來回掃視,想要找找他媳婦兒欲蓋彌彰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夏黎總覺得陸定遠今天晚上的眼神有點不老實,怎么總往她身上亂瞅?
按理來說她早在他進門之前就已經把手機藏起來了,他不可能發現才對啊。
等陸定遠把電話的事講完,夏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整個人一翻身,干脆躺倒在床上,直接翻了個大白眼。
“他們不光找你了,還找黃師政委了呢!”
夏黎把今天黃師政委過來,和她的對話也說了一遍。
之后沒好氣地道:“你說那些人是不是有病!?
想讓我干活,還總想打壓著我,真以為誰都是騾子,身上套上磨,眼睛一蒙上,就得乖乖給他們干活呢?再說我怎么說也已經是師級干部了,上面沒多少人了吧?
還說什么‘怎么跟領導這么說話’,在這跟誰倆擺官威呢!?”
她來這個年代以后才發現,雖然這個年代的人淳樸,比后世的人實在許多,可這種實在卻表現在人品上,并非是當官擺不擺官威上。
后世好些當大官的遠遠看著一個比一個還親民,下基層的時侯被報道出來的更是“我們基層的好干部”,任誰看了都得說句親民,想要干什么壞事都得在背地里,哪怕是遇到對他不敬的人,那也是事后暗示其他人搞事兒,而不是光明正大地申斥,生怕媒l曝光,或者有人舉報。
現在可不一樣,大家表現得相當表里如一,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表現出來,官威從來不隱藏。
夏黎自覺得自已是一個十分不喜歡表里不一的人,可也覺得這種“過分真誠”的方式,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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