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均安走到床邊,伸手摟著葉問棠的腰,臉貼了過去,聞著她身上的清香,輕聲說:“老婆,別看了。”
他伸手合上葉問棠的筆記,放在床頭柜上,而后別過頭來吻她。
舌頭糾纏在了一起,來回吞吐卷起,津液交換。
葉問棠微閉著眼,揚著脖子,房間內的溫度瞬間地上升,這時時均安卻突然松開了她,而后將她從后摟入懷里,在她耳邊微微喘著粗氣道:“今晚不做了,早點睡吧,我明天早上帶你去個地方。”
葉問棠睜開眼,氣息同樣有些不穩地問:“什么地方?”
時均安沒有瞞著,“去看一個中醫。”
葉問棠想起來,那次時均安讓趙志成去一個老中醫那給她配了藥膏,那藥膏效果很好,她堅持抹完后,臉上的疤痕淡的不仔細看都看不到了。
難不成時均安口中的中醫就是這個老中醫?
可是她現在什么事都沒有啊,去看中醫干什么?
葉問棠想到了商韻今晚說的話,難不成時均安是因為她不能生孩子,所以才突然決定要帶她去看中醫?
他嘴上說著不在意她不能生孩子,但其實他內心里并不是這么想的。
還是說,他反悔了?他看到其他人都有孩子了,就他沒有,所以也想要孩子了?
想到這,葉問棠用力攥住指尖,她的心像有刺骨的冷風忽然吹過,一下子變得寂寥又悲涼。
時均安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葉問棠說話,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他將葉問棠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他。
葉問棠雙眼泛紅與時均安對視,她控制著自已的聲音,不讓聲音發抖,“你是不是,還是想要孩子?”
“老婆,你想哪兒去了?”時均安這才知道葉問棠誤會了,他心疼又愧責道:“你上次來月經時身體不舒服,所以我想帶你過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你以后來月經時不再難受。”
葉問棠愣了下,“真的?”
時均安一臉認真又嚴肅道:“當然是真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
說完,時均安一個翻身壓住葉問棠,再次吻住了她,一只手去脫她的睡衣。
原本他想今晚放過她的,但是現在,她既然還有心思胡思亂想,那就干點別的事好了。
不一會兒,葉問棠就被時均安弄得渾身顫抖,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語不成調起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后,兩人就出發了。
葉問棠之前就聽趙志成說過那個老中醫離得有些遠,而且路上坑坑洼洼、崎嶇不平的,根本不好開車。
現在葉問棠終于體會到了,有很長一段路都是那種僅能容納一輛車過的鄉間泥巴路,盡管時均安車技不錯,又開得很慢,但葉問棠還是被顛的差點兒吐了。
路上,時均安告訴葉問棠,這個老中醫,是他以前一個戰友的父親,那個戰友在有次執行戰備訓練時不幸犧牲了,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他是獨子,她母親承受不了喪子之痛的打擊,沒幾年也病故了,只剩下他父親,也就是老中醫一個人。
他一個人生活在農村里,平時就靠給人看病掙點錢,有時候碰到那種孤兒寡老的,他分文不收。
時均安每年都會抽出時間去看那個老中醫一兩次。
葉問棠聽完,不禁對這個老中醫肅然起敬,覺得他真的是位了不起的好中醫。
快到中午十二點時,兩人終于到了。
這是個很小的村莊,一共也就十幾戶人家,進村往里走的第三戶就是老中醫家,那是個青磚瓦房,門前有一個籬笆,籬笆內,一個穿著一件舊棉襖的中年男人正在曬中草藥。
“劉叔。”時均安開口喚了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