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遲夏回來了。
帶著她和祁晏的女兒。
念念。
念念
他女兒未來要叫年年。
她怎么敢給她女兒取名叫念念的?
堪堪走到電梯口,祁聿轉身。
就見遲夏仍舊站在門外,正在揉臉。
遲夏從小就白,身上稍一磕碰就一片粉紫。
哭過的緣故,女人眼鼻紅通通的,再襯著臉頰上他虎口掐過的殷紅,像是被欺負的狠了。
心底的火又快壓制不住。
祁聿用盡全身的克制力才沒邁出那一步。
只冷聲道:“給你女兒改名字!”
遲夏猝然抬眼。
電梯口,全身都籠罩在黑暗里的男人神色冰冷如鬼魅,“否則,我讓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不講理!
話沒出口,遲夏倏地頓住。
那是祁聿!
帝都誰人不知太子爺有他自己的道理?
從小到大,他就沒跟誰講過理。
只除了她。
可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資格要求他講理?
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合起的電梯里。
雙腿一軟,遲夏背靠著墻緩緩滑落。
回來前想好的,無論祁聿怎么報復羞辱,她悉數接受,只要能接近他順利懷孕。
可才剛開局,就搞砸了!
祁聿恨不得掐死她!
她要怎么才能懷上他的孩子?
轟!
黑色幻影呼嘯駛向城外。
祁聿緊握方向盤,眸底沁血。
走進療養院的時候,護士幾乎以為他是來殺人的,“祁,祁總”
“滾!”
房間里安靜下來。
祁聿走上前,看著病床上那張與他神似的臉,眼底寒芒乍現。
“祁晏”俯至祁晏耳邊,祁聿一字一頓,“你說,如果你死了,一切是不是就都結束了?”
大哥都沒了。
又哪兒來的大嫂?
祁晏像是睡著了,寂靜無聲。
無人注意的身側,指尖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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