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
仿佛已經認定那是他的女兒,一想到對方會用讓她摔跤擦傷或者車禍之類的極端方式采集血樣,祁聿冷聲道:“取她的頭發就好,不許讓她受傷!”
掛斷電話,祁聿在苗圃前立了很久。
遲夏的第一次是給他的。
零點的海灘邊,海風微咸。
四處黑壓壓的。
帳篷頂上懸著的那盞燈晃得人眼暈。
身下的遲夏美的海妖一樣。
那是遲夏的第一次,也是他的。
他一邊吻她一邊說,“寶寶,晚宴上我就求婚,好不好?”
遲夏疼的臉都白了,一個勁兒的喊“二哥不要了”。
明明他也很痛,可聲音里滿滿的全是笑,“寶寶,現在你只能答應,跑不了了!”
可最終她還是跑了!
羞辱了他。
羞辱了整個祁家。
暗下來的天色里,祁聿臉色暗沉,如風雨蓄積。
祁聿轉身時,陽臺窗簾旁的顧含珠飛快閃進了洗手間。
她是故意的!
雖然篤定那孩子肯定是祁晏的,但是,沒親眼看到親子鑒定書之前,她不會傻傻的自以為是。
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婚姻存在一絲一毫的風險。
顧家是靠生物醫學發家的。
雖然不知道祁聿交代的是誰,可只要是親子鑒定,那么鑒定中心的數據庫里一定會有痕跡。
顧含珠撥了個電話出去。
邁巴赫快進小區時,遲夏沖司機道:“停在路邊就好,不用開進去了。”
傍晚的暮光里,母女二人大手牽小手的進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