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也好陪酒也罷,只要是女人,就都是這桌上的菜。
葉總心思轉的極快,“遲小姐,這是我們總部的祁總。凌峰是甲方,你們b是乙方,真要論起來,祁總算是你的金主爸爸了,你還不快敬祁總一杯?”
明知那姓葉的故意惡心她,可遲夏沒辦法裝作聽不懂。
沉默一瞬,遲夏轉身,目光落在祁聿喉下的溫莎結上,“祁總,這杯,我代表b集團,敬您!”
祁聿冷冷抬眼。
一身深灰色西裝,男人坐姿慵懶的靠在座椅里,普普通通的一張竹木椅生生被他坐出一副國王寶座的氣勢。
自下而上,祁聿就那么冷眼看著遲夏,目光冰冷無情仿佛剔骨的薄刃。
一刀,又一刀,片走了遲夏臉上的血色。
和包廂里僅余的那一點溫度。
對面的葉總一個勁兒的使眼色讓她上前再上前,恨不得親自動手把她推到祁聿懷里。
身邊的兩位德國客人一臉莫名,不知道主位那位祁總說了什么,怎么包廂里越來越冷了。
一片靜謐里,祁聿開口了,“不是要聊表誠意嗎?”
祁聿揚了下下巴,“喝吧!看看你的誠意!”
這是不止三杯的意思?
看戲的、幸災樂禍的、儼然已經當她是今日這場接風宴其中一道菜的。
所有人都在看她。
遲夏腦海里飛快的竄過了兩個問題。
這酒她能不喝嗎?
她能甩臉走人嗎?
一個呼吸的功夫,遲夏有了答案。
不能。
她前腳離開,后腳工作室那頭就知道了。
砸了喬安多年來對她的青眼有加。
也砸了自己的招牌。
以后她不可能再從喬安手里拿到任何一個工作,也不會再有同行遞給她任何一個機會。
沒有工作,她要怎么養活自己和女兒的同時,攢出高額的手術費?
臉面?
自尊?
七年前就已經掉在地上被踩了個稀巴爛了。
“好!”
沒想到自己還笑得出來,遲夏舉杯,仰頭。
一飲而盡。
祁聿臉色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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