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聿,那就只能是祁晏啊。
麥攤手,“可你也說了,你是被人算計的,有人往你的飲料里加了料。那你怎么確定,你和b真的發生了關系?”
“我”
遲夏頓住。
她不知道。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從她睜開眼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是混亂的。
疼她如掌上明珠的祁鴻曄蘇明茵滿目失望,蘇明茵恨不得當場撕了她。
祁晏說交給他處理,可最后的結果是她被送去國外。
祁聿恨她。
還有當天邀請去參加她成年禮宴會的那些朋友。
或震驚或驚訝或幸災樂禍,隨著門關上再打開,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如過去這七年。
午夜夢回的時候,遲夏甚至在想。
如果那晚什么都沒發生。
如果念念是祁聿的女兒。
該多好。
遲夏甚至顫抖著想要回憶起那晚發生的事。
她和祁晏,到底有沒有
可
想不起來。
記憶停止于她拎著裙子,像只歡快的百靈鳥一樣在宴廳里飛來飛去。
開始于那聲震驚的“天哪”,和狼藉的大床,以及祁晏胸口脖頸的紅痕。
那中間發生的一切,像被清空的回收站。
想不起任何細枝末節。
多想幾遍,整個人就止不住的發抖,四處尋找利器,迫切的想要死掉算了。
所以,干脆不想。
那是她一個人的孩子。
麥靜靜的聽完,得出了一個匪夷所思,卻又理所當然的結論,“所以,念念是薛定諤的孩子。”
有可能是祁晏的。
也有可能是祁聿的。
叮!
攪拌棒落回杯子,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遲夏猝然抬眼,怔怔的看著麥。
麥目光憐惜,“夏,那你后悔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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