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茵抬眼,“遲夏,你過來。”
從轟鳴的驚懼中回過神來,遲夏進門,一步一步走到病床邊。
“你看到了嗎?”蘇明茵看著遲夏,“無論當年發生了什么,阿晏已經為他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蘇明茵沉聲道:“你忍心讓孩子為你們的錯誤買單嗎?”
“錯誤?”遲夏抬眼看著蘇明茵,“我做錯了什么?”
蘇明茵一臉驚愕。
遲夏臉色蒼白的說道:“祁伯母,您養了我11年,就是養條狗,也該知道它是什么脾性。您說您當我是女兒,可您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那么做?那對我有什么好處?”
人人都說她是為了報仇,因為她媽媽當年是被當做祁夫人才被綁架,最后慘遭撕票的。
她爸爸也是去搭救媽媽的路上出車禍去世的。
等同于,她爸媽都是因為蘇明茵死的。
她要真是恨蘇明茵,為什么要跟蘇明茵回祁家?
就算她要臥薪嘗膽,那等到嫁給祁聿成為祁家的二少夫人,再玩那么一出,對祁家的傷害豈不是更大?
在眾目睽睽之下名聲盡毀。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她為什么要做那么蠢的事?
“當年的事,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遲夏冷聲道:“祁伯母,她是我一個人的女兒,你們誰都別想搶走她!”
察覺到自己恨祁晏的那一瞬,遲夏混沌的思緒飛快清明。
遲念不是祁家大小姐。
更不是蘇明茵的孫女。
她是她一個人的女兒。
如果能救活她,她帶女兒離開帝都,再也不會回來。
如果不能
天堂也好地獄也罷,她不會讓女兒孤孤單單的離開。
蘇明茵想搶走她的女兒?
絕無可能!
臉色蒼白,遲夏轉身就走。
看一眼沉睡中的祁晏,蘇明茵氣急敗壞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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