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過來……”
“二哥,我好困,你過來嘛!”
“遲小夏你是不是傻?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讓男人靠近你的床!”
“為什么?”
“因為男人會變身,靠近你的床就會變成禽shou,狠狠欺負你,懂了?”
“哦。可你還翻墻溜我房間來呢,你現在坐窗臺上,跟坐床上有什么區別?”
“區別就是,我可以把自己釘死在窗臺上,不靠近你的床變成禽shou。”
“……”
那些以為早已忘卻的記憶重回腦海。
遲夏有片刻的失神。
眼前一黯。
祁聿已經走到了她床邊,臉色慍怒仿佛耐心消失殆盡。
嗡!
耳邊錚鳴作響,仿佛有根弦高高懸在她頭頂,稍有風吹草動就落下來箍住她的脖頸勒死她。
遲夏扭頭去看懷里的女兒。
小家伙睡得正香,臉蛋紅撲撲的。
一只手還抓著她的衣角。
遲夏聲音都在顫li,“祁聿,我們……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晚了……”祁聿俯身逼近遲夏。
眸光驟縮,遲夏恨不得變成一張紙,整個人嵌進床墊里。
男人的上半身幾乎要壓在她身上,說話間,能聞到他衣領間那股清冷疏離的雪松香氣。
曾經那是她的最愛。
每每祁聿溜來她房間,窗臺前,他都會緊緊箍著她,讓她聞個夠。
可如今……
“祁聿……”祁聿的鼻尖幾乎要觸到她鼻尖,遲夏聲音發顫,“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呵……”祁聿冷笑,“這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好好的國外不待著,你回來做什么?”
不能告訴他女兒生病的事,否則,他一定能猜到她回來的目的。
遲夏垂著眼,聲音壓得低低軟軟的,“她想看看我生活過的地方,我就……帶她回來看看。”
五六歲的孩子,最是好奇的時候。
一天到晚都是為什么。
祁聿瞥了眼睡得像只粉紅小豬的遲念,眼里忽然生出幾絲惡趣味,“別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愛情的結晶。她呢?沒問過她爸爸是誰,在哪兒?還是你沒告訴她,是你處心積慮爬了她爸爸的床,才有了她?”
一張臉血色盡失,遲夏眼眸含淚,仿佛受了極大的屈辱。
祁聿不為所動,“原本,她叫小舅舅的那個男人,才該是她爸爸!所以當年,你是覺得……祁晏更能干?”
重音落在最后一個字上。
遲夏強忍的淚從眼角滑落。
沒等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