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晴。”
顧太安望著眼前閃爍跳動的幽暗燭火,伏案提筆,開始寫下今天的日記:
“今天,是我來到大岐王朝的第三年,也是我成為錦衣衛的第三年。
“按照慣例,開篇先許個愿,希望明天一覺醒來能覺醒系統,最好是個老爺爺。
“他久宿我身,吸我真炁,覺得有愧于我,所以傳我秘法,帶我闖遍大能洞府,拯救失足仙子,邂逅磨人妖女”
越寫著,顧太安的嘴角越不自覺的開始往上揚。
顯然已經幻想好了『拳打宗門天驕,腳踢門派老祖』的無限風光。
“咳咳,跑題了。”
拉回思緒,顧太安清了清嗓子,重新記錄著:
“壞消息,經過這三年的沉浮,現在我終于可以確定,這里就是個陸地天人,武道通神的高武世界。
“而我至今沒有系統傍身,能活到現在完全是靠著狗運(劃掉)。
“完全是靠著我能做夢。”
當寫到『做夢』二字時,顧太安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中隨即閃過一抹深邃的光澤。
那是早在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他意外返老還童成少年模樣,來到這個陌生世界闖蕩。
面對四周危機重重的大環境,從那晚開始,他就做了個夢。
夢中,有神女為他傳道授經。
雖然她的樣子顧太安已經記不清了,很模糊。
但那襲青衣獨立,飄然若仙的姿態卻讓他至今都難以忘懷
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也是從那晚醒來后。
顧太安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能感知到『炁』的流動。
練炁。
顧太安正式的踏上了武道之路。
只是,不知是不是神女傳道的緣故,他的練炁之法與旁人頗為不同。
旁人入武道,多是先從打磨肉身,熬煉氣血開始。
但他卻是從有『紋身』開始?
顧太安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背。
那里,赫然銘刻著三道菱形的紫金炁紋,十分鮮明。
“都說武道劃分一至九品,當年我初進九品之時,有了第一道紫金炁紋,后來入八品,再添第二道,等有這第三道時,現在的我已然是七品境。”
顧太安若有所思,喃喃道:
“看來往后每晉升一品,都會增添一道相應的炁紋才對。”
這些炁紋,每一道都對應著一種神通,奧妙無窮,千變萬化,遠不簡單。
饒是顧太安入了錦衣衛多年,期間翻遍過無數典史資料,武學秘籍,也從未見過有一處功法能與他這個相媲美的。
“到底是青衣神女啊,傳授的東西就是不簡單”
顧太安心中慨嘆一聲: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她?
“說起來,以往她入夢的次數還是挺頻繁的,有時是三天,有時是半個月,但后來慢慢的,時間卻越隔越長,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距離上一次入夢,已經是半年前了吧?”
顧太安有些郁悶。
他倒不是沒想過憑借如今錦衣衛的身份去現實尋找。
只是不知為何,每次夢中相見時,他都能清晰的記住對方樣子。
可等夢醒之后,一切記憶又都變得模糊起來
找人連對方的樣子都不知道,怎么找?
“算了算了,不想了,每次都是她主動找我,想必緣分到了-->>,自然也能再相見。”
顧太安打著哈欠,已經開始收起了筆墨,準備就寢。
錦衣衛的日子并不輕松。
即便不執行任務,每日的武訓也不是個輕松活。
若不休息好,可堅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