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撐一會兒。”
“那就行。”
路令月收拾起面前的奏折,隨意的問道:
“聽說你在北鎮撫司跟人打起來了?”
“嗯,跟震字部的雷胖子。”
“打贏了嗎?”
她并沒有責怪顧太安主動挑起內斗,反而好奇的是他贏了沒。
顧太安撇了撇嘴:
“那還用說?整個震字部的人加起來,都不夠我一個打的。”
“這么棒?”
路令月似有訝異的夸了夸,情緒價值直接拉滿。
顧太安雖然心情跟著有些蕩漾,但還不至于飄飄然,按耐住心中的興奮說道:
“若沒點本事在身就敢讓你任我為指揮使,那傳出去豈不是丟你的人?”
“嘻,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
路令月莞爾一笑。
顧太安指間摩挲,已經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了,索性不再閑聊,直入正題道:
“左承嗣死了,兌字部的人給出的診斷是服毒。”
“嗯,我知道。”
“你不生氣?”
“生氣啊,但生氣也不一定非要表現在臉上吧?”
路令月理所當然的笑了笑。
顧太安啞。
難怪蕭琳瑯說她喜怒不形于色,沒人能看出來她心情如何。
以前他還不當回事,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啊。
左承嗣死了,就意味著與反賊勾結的罪名到他這里就算完了。
再想牽扯到背后的曹鰲,壓根不可能!
他們做了這么長時間的準備功夫幾乎全都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