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棠心底生寒。
就在這時前方空無一人的小巷里突然傳來男女調情的嬉笑聲,那聲音愈來愈近,女方聲音婉轉,帶著刻意的嬌嗲:“哎呀,您別急嘛這青天白日的,讓人看見多不好”
一個流里流氣的男聲緊接著響起,伴隨著輕佻的推搡:“怕什么?這巷子空無一人的,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月兒,讓爺香一個”
月兒?
葉卿棠心頭警鈴大作,瞬間收住腳步,幾乎是本能地閃身隱入旁邊一株高大槐樹投下的濃重陰影里,后背緊貼著冰涼粗糙的樹干。
透過稀疏枝葉的縫隙,葉卿棠看到一對糾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拐進這條小巷。男的穿著青色錦袍,一股白面書生氣,一只手不老實地在女子腰間揉捏;女的穿著艷俗的桃紅裙子,半推半就,吃吃笑著。
兩人就在離葉卿棠藏身處不過數丈的地方停下,看清女人面孔時,葉卿棠瞳孔驟然縮緊。
那在男人懷里嬉笑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沈一帆才娶過門的娘子——茶月兒。
這會兒,茶月兒柔軟的身體被情夫壓在墻磚上,不堪入耳的喘息和衣料摩擦聲黏膩地混在一起。
男人的手急不可耐地撫上茶月兒細嫩的臉頰,惹得茶月兒身體一陣戰栗。
葉卿棠屏住呼吸,冰冷的視線穿透枝葉縫隙,盯著茶月兒那張春意蕩漾的臉。
想起沈一帆為了把茶月兒扶正,不惜把原主送去留種典妻,現在沈一帆鋃鐺入獄不過幾天,茶月兒便已迫不及待地在光天化日下與人茍合。
她竟有種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的快意。